哼。
差评。
在港区待了两天,大年初二一大早,闵恬和关驭洲搭乘航班回京市。
偌大的别墅冷冷清清,闵恬环顾一圈,楼上楼下找一遍,没发现哥哥的人影。
按理说,春节假期,不会这么忙才对。
临近午饭时间,佣人已布好餐。
席间,闵恬终于按捺不住,看向主位的父亲,试探问:“爸爸,哥哥。。。还在加班吗,这大过年的。”
商屹丰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,没有立刻回答,面色如常喝了口佐餐酒,继而转向对面坐姿挺拔的女婿。
他言语温煦:“驭洲的新戏拍摄进展如何,预计什么时候杀青?”
关驭洲从容地放下餐具,“大约七月中旬才能全部结束,最后几场戏,可能要等一场合适的台风。”
等台风。。。
闵恬暗忖,为追求真实感,难道要实景拍摄?
看闺女若有所思的模样,商屹丰笑道:“注意安全,别把咱家的宝贝疙瘩卷到了太平洋里。”
“爸爸。”
闵恬哀怨地瞪着父亲,撅了撅嘴。
关驭洲唇角轻抬,放在餐桌下的手悄然探过去,覆上身侧人搁在腿上的柔荑,安抚地裹住。
他目光沉稳地看向商屹丰,低声保证:“您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下午,趁着关驭洲刚接完一通电话,闵恬寻了个借口,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,成功把人支开。
她则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,深吸口气,敲响书房的门。
哥哥的事情,总要跟父亲深入聊一聊。
否则,真的寝食难安。
然而,谈话的走向却远远超出预期。
尤其,当她小心翼翼地提及“张姨”两字,父亲原本平和的表情骤变,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。
他猛地将手中的紫砂茶杯顿在红木桌上,发出沉闷响声,茶水溅出几滴。
“谁让你私自去找她的,胡闹!”
这是第一次,用如此严厉的口吻对着女儿发火。
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,整个书房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
换作小时候,闵恬势必会被吓得缩起脖子,不敢再多言。
但今天,不知是血脉亲情带来的勇气,还是对哥哥处境的心疼压过怯意,她硬是挺直背脊,抬起头,毫不退缩地迎着父亲震怒的视线,试图跟他讲道理。
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,积聚的水汽模糊视线。
闵恬嗓音哽咽:“我不管您过去跟妈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是是非非,全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。
我只知道,再这样下去,您的儿子,我唯一的哥哥,就要心灰意冷,说不定。。。说不定哪天,就突然管别人叫爸爸了。”
“他敢!”
商屹丰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颤了颤,怒喝如同惊雷,在书房里炸开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闵恬肩膀一抖,心脏狂跳。
随即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她轻轻一呵,破罐破摔:“您不待见他,对他冷漠,自有人会爱他,关心他。咱们要不要打个赌,就赌哥哥今晚到底回不回家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