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的身体瞬间僵住,瞳孔骤然放大,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,只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。
看着眼前这个曾在床笫间对她说“此生只爱你一人”的男人,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怜悯的冷漠,最后一口气从唇间溢出,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风里:“你是魔鬼……你根本不是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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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,她的身体便软软地倒在瓦砾堆中,那双曾含情脉脉的眼眸,此刻空洞地望着灰暗的天空,望着废墟的广寒宫……缓缓闭上眼……
少康收回手,嫌恶地蹭了蹭指尖,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。
忽然仰头哈哈大笑,笑声里满是疯狂与偏执,散乱的发丝随着动作甩动,血污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:“傻女人,从头到尾,本王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!”
笑声戛然而止,目光越过废墟,越过重重宫墙深处——那里,妺喜的身影正隐在廊柱后,虽看不清面容,却让少康的眼神瞬间变得灼热而温柔,与方才的狠戾判若两人。“本王真正喜欢的人,是她。”
声音放得极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从在铜川见到妺喜姑娘的那一刻起,本王便满心都是她。为了她,别说是利用你,就算是放弃这大夏江山,又有什么不可以的?
梵音扶着战舰的玄铁栏杆,素白的手指因用力扶着栏杆。
望着下方废墟中,倒在瓦砾堆里的西域美人,那具曾经鲜活娇柔的身躯此刻一动不动,鬓边残存的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轻轻颤动,眼底不由得漫上一层惋惜。
缓缓抬手,拭去眼角不知何时泛起的湿意,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在风里:“你也是个可怜人儿,生不逢时,到最后落得这般下场。”
“母亲!”寒浇猛地攥紧拳头,剑鞘在甲板上磕出一声闷响,语气里满是不解与愤懑,“您怎么还同情那个女人?若不是她勾结魔人、暗中助少康,我们何至于被逼得弃宫逃亡?父亲他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声音骤然哽咽,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清晰,“父亲甚至可能连全尸都留不下!”
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翻涌的情绪,目光再次投向废墟中的少康,语气狠戾,“不过话说回来,少康那贼子更可恶,这么多炸药竟没能把他炸死,倒是便宜他了!”
“寒将军稍安勿躁。”
墨瞿上前一步,甲胄在甲板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抬手按住寒浇的肩:“陛下早在半月前刚回京时,便已察觉宫内异动。暗中命末将在广寒宫的地基之下,悄悄埋下了数吨炸药,还特意叮嘱,若他日宫中有变,这炸药便是最后的后手。”他
顿了顿,眼神里添了几分敬佩,“陛下说,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只盼能为将军与王后争取一线生机,让大夏的血脉得以延续。”
这番话让甲板上瞬间安静下来。
寒浇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震惊,昨夜父亲那番“护住你母亲”的叮嘱再次在耳边响起,原来那时,父亲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梵音更是浑身一颤,扶着栏杆的手险些不稳,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,滴在玄铁栏杆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望着广寒宫的废墟,心中五味杂陈想着。
“原来……原来他一直都爱着我。”
喃喃自语,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,泪水模糊了视线,连废墟的轮廓都变得朦胧。
那些年她叨扰他,,一下下割着她的心,却不知他早已将爱意,藏在了每一句唠叨、每一个不起眼的牵挂里,藏到了以性命为注的棋局尽头。
寒浇看着母亲颤抖的背影,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抬手轻轻拍着梵音的后背,目光望向广寒宫的方向——原来父亲那夜的凝重,早已藏好了所有退路,用自己的命,换了他们母子的生机。
墨瞿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幕,缓缓垂下眼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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