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,只见鸳的额头,悄然冒出细密汗珠,起初只有零星几点,眨眼间就布满了整个额头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床榻上。
松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赶忙伸手探向鸳的额头,那滚烫的温度差点让他缩回手。“这姑凉的脸好烫!”
阿秀凑近一看,脸上满是焦急。
就在这时,更骇人的景象出现了——,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,正从鸳的鼻腔、嘴角缓缓逸出,在她面庞上萦绕、翻涌,好似活物一般。
紧接着,一缕缕白雾又从她肌肤之下透出来,与黑气相互交织、对抗。
两种气流纠缠不休,使得鸳的脸色急剧变化,先是被黑气笼罩,变得漆黑如墨,黑得近乎诡异;而后又被白雾覆盖,转为死一般的惨白,两种颜色交替闪现,速度极快。
“这到底咋回事啊?”阿秀声音发颤,眼中满是恐惧与疑惑,手中盛着鱼汤的碗也跟着微微晃动。
当下,于鸳识海深处,鸳之本体灵魂周身绽放柔和暖光,与那周身萦绕滚滚黑气的恶灵激烈对峙、缠斗不休。
此前,恶灵遭三清之力重创,又与白虎相斗受伤,此刻于这场灵魂之战中,已然显露败势、落入下风,状态极为萎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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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幽邃的眼瞳中闪烁着怨毒光芒,恶狠狠地吼道:“小丫头,休要得意!待吾恢复,定将你彻底吞噬,这具身躯迟早归吾所有!”
鸳之本体灵魂,融合一道纯粹先天之炁,光芒虽柔和,却蕴含无尽力量与坚韧。
面对恶灵威胁,其不慌不忙,以磅礴灵力为笔,以识海为纸,迅速于恶灵四周布下无形灵力之网,画地为牢。
刹那间,恶灵周身被光芒笼罩,虽奋力挣扎、咆哮,却再也无法踏出雷池半步,被稳稳禁锢其中。
随着恶灵被禁锢,鸳之本体灵魂开始徐徐与身躯融合。
每融合一分,其体内气息便稳固一分。只见其灵魂之光愈发耀眼,逐渐渗透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,修补着被恶灵侵扰而受损的脉络。
外界,松富与阿秀满脸焦虑,紧紧凝视着床上的鸳。
就在他们满心忧惧之时,惊喜地察觉到鸳脸上的高温渐渐退去,肌肤不再发烫,呼吸也趋于平稳。二人高悬着的心终于安然落下。
松富小心翼翼地将鸳放平,轻声向阿秀叮嘱道:“我暂且出去片刻,你在此悉心照料鸳姑娘。”
阿秀微微颔首。
待松富离去后,她打来一盆清水,拿起毛巾,细致地为鸳擦拭着身上的冷汗,动作轻柔且专注,眼中满是关切。
是时,鸳昏迷未醒,阿秀侍奉身侧,为之盥洗,照料备至。
鸳之识海,窈窈冥冥,先天之炁氤氲流转,如浩渺烟霞。
鸳运此先天妙炁,以化恶灵。
炁如灵蛇盘绕,又似阴阳交泰,丝丝沁入恶灵之内,消磨其凶煞戾气。
历久时,恶灵渐与鸳合为一体。然其恶念,犹若深渊魔瘴,潜藏灵府,恰似太极生两仪后之余孽,隐然有乱序之危,难以尽除。
澜沧江,江边。
暮色沉沉,妇好、小奚与花斑豹沿着澜沧江下游一路巡行,江畔蒹葭苍苍,芦苇随风摇曳。
终于,他们发现了正在打鱼的松富。
小奚眼中闪过一抹亮色,快步上前,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,恭敬地说道:“船家,您好。冒昧打扰,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件事。”
松富停下手中的动作,直起身来,目光在三人身上依次扫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