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玄青色的天幕之下,北海扶余国的汉城街头,行人熙熙攘攘。
一行人缓缓走来,颇为引人注目。
为首的是身着玄青色衣服、手持长枪的鸳,身姿挺拔,眼神锐利。
旁边是一袭红衣、气质灵动的苏染,手中画卷藏着万千世界。
还有造型独特、杀马特范儿十足且手拿骨串的风,浑身透着不羁。
苏宁长剑素衣,清冷出尘。
叶娴一袭紫衣,优雅神秘。
白莲教圣女慈则,身着白衣荷印花服饰,宛如仙子下凡。
众人路过申家大门时,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从院内传出,在这热闹的街市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他们对视一眼,心中满是疑惑,最终还是轻轻推开了申家大门。
踏入庭院,只见一位白发中年男子端坐在庭院中央,周遭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却仿若置身世外,口中喃喃自语:“父亲、母亲,还有我的妻子,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。看呐,这就是仇人的儿子的魂魄,我要让他在这座庭院里永远留下,永生永世都无法投胎!”
中年男子手中把玩着那缕飘忽不定的魂魄,眼神中既有复仇后的解脱,又带着几分疲惫:“十年了,想必你也尝尽了痛苦的滋味。罢了罢了,你去投胎吧。”
说罢,他松开了手,那魂魄却如受惊的小鸟一般,迅速钻进了苏染手中的画卷里。
魂魄在画卷中带着哭腔喊道:“姐姐,救我!”它颤抖着伸出虚幻的手指,指向站在苏染面前的中年白发男子,“他是坏人,他杀了我全家,还拘禁我这么多年!”
被指认的男子名叫姜尚,听到魂魄的话,并未急着解释,只是缓缓站起身来,脸上带着一丝释然:“我叫姜尚。这么多年在这尘世间漂泊,我也已经累了。六位若是愿意为他报仇,那就来吧。”
说罢,他缓缓闭上双眼,静静等待着众人的回应。
苏染微微皱了皱眉,轻声说道:“我们只是路过此地,听到有哭泣声,便进来看看。阁下能否详细说说,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姜尚微微抬头,目光望向远方,陷入了沉思。
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:“汉城在百年前,有一户大户人家,姓申,财大气粗;还有我家,姜家,只是普通人家。申家的弟子在汉城那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、无恶不作。有一日,他们欺负到了姜家头上,霸占了我家的妻女,还打死了我的父母,只留下我一个小孩在城中乞讨为生。”
鸳听着,眼中怒火燃烧,拳头不自觉地握紧,当年自己也曾遭受过类似的欺凌,那种痛苦的滋味至今难忘。
风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姜尚,问道:“那你又是如何踏上修仙之路的呢?”
众人纷纷竖起耳朵,继续听姜尚讲述。
“又过了几十年,我在这汉城浑浑噩噩地生活了三十载,每天都被申家的人欺负。我四十岁那年,两鬓已生白发,满心绝望。站在大海边的悬崖上,想着满门被灭,自己却始终无法为父母报仇,活着还有什么意义,不如一死了之。
就在这时,申家的申甲出现在我身后,他满脸嘲讽地说:‘臭小子,跳啊!你爸妈都被我搞死了,你还活着干啥?是不是很生气,很想报仇?’说着,‘哐当’一声,他把一把刀丢在我面前,‘来,拿起面前这把刀,过来砍我啊!’”
姜尚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:“我本能地想弯腰捡起刀,可申家人一脚就踹了过来,我直接飞出十米远。我本就瘦弱不堪的身子,这下更是孱弱无比,躺在地上,嘴里咳出了血。申家人见了,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,‘真弱,这就不行了?看你这样子,怕是撑不过今晚了。’说完,他后退几步,转身大笑着离去,那嚣张的背影深深刺痛了我的心。”
“夜晚,北海边的海风呼啸着,吹得我奄奄一息。也许是我命不该绝,恰好遇到了一位云游的中年道人,手持拂尘,仙风道骨,看着奄奄一息的我,只是轻轻一挥拂尘,我顿时感觉全身轻松,身体也恢复了不少,只是那白发依旧显眼。我知道自己遇见了神仙,连忙磕头,‘谢谢神仙救我!可是如今我在这汉城,实在无法活下去了。’中年道人开口道:‘贫道玉虚真人,你可有什么难处,尽管说!’”
“我想都没想,直接说道:‘玉虚上仙,请收我为徒!’一边说,一边不停地磕头。玉虚真人问道:‘你为何要拜我为师?’我想了想这些年的遭遇,只是说:‘自己父母已经死了,只想离开此地。’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心底想要复仇的想法。”
“玉虚真人又问:‘那你学成法术以后打算干什么?’我内心挣扎,想着一定要报复申家,可还是选择了沉默。玉虚真人看着我,缓缓说道:‘今日我可以传你玉虚真法,你可自行修行。但日后若是伤天害理,贫道自会感应,前来处理!’”
“我一听要传我真法,心中大喜。接着,玉虚真人给我服下一颗丹药,为我洗筋伐髓,还传授了引气入体的普通法术,并没有传授过多神通。随后,他站在云端,对我说:‘日后想通修仙一事,可来昆仑玉虚山找贫道。’说完便消失不见。我拍了拍自己的脸,感觉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。不过很快,我便盘膝而坐,开始调息。在丹药的作用下,我只用了一晚上就突破到了灵境。次日,申家人再次找上门来,我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打败,随后屠戮了整个申家,还把罪魁祸首那人的儿子申行的灵魂用法术控制住。虽然我不会拘禁魂魄,但能看好幽灵鬼魂,便用法术将申行的灵魂画地为牢,永远困在申家,以至于后来人们夜夜都能听到哭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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