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时分,万籁俱寂,巡察司所在的巷子被浓稠的夜色包裹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,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,气喘吁吁地冲进巷子里。
“谁是鸳大人?”小孩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。
“我是。”鸳听到声响,从厅中快步走到门口。
只见小孩手里紧握着一封信,小脸因为奔跑而涨得通红。
“刚刚有人叫我,把这封信给你!”小孩说完,便将信递了过去。
鸳心中疑惑顿生,赶忙拆开信封。
待打开一看,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信上详细记录着益有关囤积武器兵马的数量,还有他如何残忍杀害百姓的证据。
鸳深知此事重大,立刻蹲下身子,温和地问小孩:“这封信是谁给你的呀?”
小孩眨了眨眼睛,奶声奶气地回答:“是一个漂亮姐姐给的。”
鸳接着追问:“那你还记得那个漂亮姐姐长啥样吗?”
小孩歪着头,努力地回想,过了好一会儿,才沮丧地说:“不记得了。”
女魑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小孩的神情,走到鸳身边,低声说道:“看这孩子的样子,不像是在说谎,大概是被人施展了精神法术,让他忘了。”
鸳微微点头,站起身来,目光紧锁着手中的信件,心中暗自思忖:这突如其来的证据,究竟是真是假?背后那个神秘的“漂亮姐姐”又是何许人也?
经过多日探查,得知哪些证人都是白莲教徒弟
鸳喃喃自语:“不过如今所有人证物证指向益,只有两种性,一就是益是凶手,二益被白莲教诬陷!”
昏暗的巡察司大堂内,烛火摇曳,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晃动。
鸳皱着眉头,带着几分无奈与公事公办的严肃,朝着益拱手说道:“益大人,实在对不住。眼下诸多证据、证人都指向您……”说着,他眼神微微一凛,伸手指向案几上罗列的物证。
益面色不改,目光沉稳地从案上的物件一一扫过,随后落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老妇人身上。
脊背挺直,眼神冷静得如同寒潭,声音不卑不亢:“这纯属诬告!还望鸳大人明察秋毫,还我一个清清白白!”
“巡察司向来讲求公正,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也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邪之徒。益大人不必忧心,我们定会秉公办理!”鸳神色凝重,目光炯炯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说罢,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,接下来就委屈益大人暂且留在此处,不要随意走动了。”
益微微颔首,面色平静,语气恭顺:“一切但凭鸳大人安排。”
鸳转身看向无伤,沉声道:“无伤,你留下,好生陪着益大人。”
言毕,与女魑林月,领着一众手下大步迈出大堂,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那浓稠如墨的夜色里,朝着益府的方向而去。
一行人脚步匆匆,很快便抵达了益府所在的巷子。
四周静谧无声,唯有脚下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。
“小心,有动静!”林月突然低声提醒。话落音刚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蹿出,抬手便是一道凌厉的风刃呼啸飞来。
“哼!”林月反应极快,柳眉倒竖,娇喝一声,双手紧握长枪,如蛟龙出海般直捅而去,“哪里跑!”
然而,那黑影显然无心恋战,一击未中后,身形一闪,瞬间没入黑暗之中。
“追!”鸳神色冷峻,毫不犹豫地发出指令。“绝不能让他跑了!”女魑附和道。
三人如离弦之箭般,朝着黑影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。月光洒在他们身上,拉出三道长长的影子。
一路疾行,越山川河流,奔至百里外的豫州登封城。
在一座三进院子前,黑影骤然消失不见。
女魑与鸳、林月相互对视一眼,眼神中传递着默契与决然。
“这地方透着古怪,务必小心行事。”鸳压低声音叮嘱。
他们谨慎地踏入院内,前院十分宽敞,地面铺着整齐的青石。
正对着院门的大殿庄严肃穆,殿内供奉着女娲与大日如来的神像。
女娲神像面容慈祥,衣袂飘飘;大日如来宝相庄严,佛光仿佛在殿内隐隐流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