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就像他以前所想的那样,如果真的是意外,真得是忽然萌生,他为什么会带着冷夜进冷夜的房间,还将冷夜按在了冷夜的床上,更是从晚一直做到了第二天?
更是在这几天里、这段时间里不停地对冷夜心软,不停地想起他和冷夜的种种?!
以至于看见傅洵之不顾冷夜意愿一次次上他的一刻,会那么那么的生气。
而这一切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恐怕他对冷夜的心思,早就已经不清白了
“不是,我不讨厌你。”
哪怕是想通了,骆旻嘉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他的高傲不允许他承认,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低头,他的行为更不允许他反驳他自己!
而这,也够了。
冷夜就知道他这么做,莫得问题!
骆旻嘉讨厌的并不是冷夜,而是他自己对冷夜的在意。
肮脏的从来不是冷夜,而是骆旻嘉的心!
而他就要掰开了、揉烂了,让骆旻嘉再也无法逃避,再也无法隐藏,让骆旻嘉无处遁形,直到彻彻底底的承认,直到放下尊严放下自尊。
“真的吗?”冷夜见好就收,傲娇校草得顺着来:“那你为什么不碰我,是不是还嫌弃我,”
越想越委屈,冷夜抓住了自己的毛衣边边。
明明是透明的凝胶,却也好似脏了一般,冷夜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小腹,像是妄图把那脏了的凝胶擦干净。
可是凝结的胶体又怎么会那么好擦。
越擦反而越多,越擦越乱。
不多时双手就全部都是凝胶了,而冷夜还在慌乱的擦着,甚至骆旻嘉的身上都快擦满了呢。
望着这一幕,骆旻嘉的心不知为何隐隐的锥痛。
像是有什么人,拿大锥子一锥一锥的往他的心上钻一样,
是他,一直嫌弃冷夜脏。
是他,不允许冷夜碰触客厅的东西。
也是他,一次次的拒绝冷夜的善意,更是不顾他意愿的在酒后
都是他不好,全是他的不好。
恍惚之中,骆旻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就在他酒后乱性和冷夜一度春宵,大概过了三四天的一个雨天。
漆黑的天空仿佛蒙了尘般,不见一丝一毫的天光,如细针的密集雨滴淅淅沥沥的下着。
也就在那一晚,骆旻嘉命人将迈巴赫开到了冷夜打工的罗森。
准备和冷夜说清楚,三天以前是他酒后乱性,才和冷夜滚了床单,做不得真,也希望冷夜不要往外传。
这件事最好就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
如果想要什么补偿,天之骄子骆旻嘉自然也会尽量的满足他,无论是钱财也好,工作也好,骆旻嘉都可以帮他办到,只要冷夜守口如瓶。
原本,骆旻嘉就是这么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