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说看,理由是什么?”
田训言口气中带着不满。
纪委作为执法办案机构,应当以法律为准绳,不能带有私人感情。
田训言在纪委工作了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听到,有办案人员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,还为犯罪嫌疑人当面求情。
路俊文赶忙拉了拉陈小凡的衣袖,小声道:“小凡,有什么事,我们商量一下再说。”
陈小凡道:“路主任,这件事情咱们做不了主,商量也没用,必须求田书记。”
周瀚海在旁边冷笑道:“小伙子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?
办案人员掺杂个人感情,知法犯法,这是大忌。
你还敢向田书记当面讲情,真是胆大包天。”
田训言凛然道:“你收回刚才说的话,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。
但你若执意要说,只能自己承担后果。”
“这是我心里话,不吐不快,”陈小凡道:“马翔鹰之所以挪用那笔扶贫款,是有原因的。
那些上访的所谓贫困百姓,都是一帮奇懒无比的人,扶贫办给他们联系工作,他们嫌累不去。
扶贫办给他们置办好鸡羊,让他们增加收入,过不了几天,就全部被宰杀了吃掉。
他们像一只只蛀虫一样,整天晒着太阳,唯一的工作,就是盯着国家的扶贫款。
只要不给,就开始闹事。
而另一方面,福利院几十个患儿,因为没有钱做手术,将要错过窗口期,等待他们的,只有少年夭折的命运。
这就是马翔鹰拼着自己坐牢,也不肯交代那笔钱去向的原因。
那些贫困的懒汉们,即使拿不到这笔钱,也不会损失什么,反而能激励他们出去工作。
而福利院得到这笔钱,就能挽救几十个患儿的生命。
我不认为他做得有错。
相反,我还很佩服他的做法。”
“你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,”田训言怒斥道,“我们纪委办案靠的是什么?
靠的是铁一般的法律。
这中间没有人情可言。
就算他马翔鹰做得再伟大,但错了就是错了。
他违反了法律,没有把扶贫款发放到指定的人手中,就应该受到惩罚,谁说情也没用。”
陈小凡据理力争道:“可法律是什么?
立法的基础是什么?
不就是为了‘公平正义’四个字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