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的意见,力主直接让工厂破产清算,一了百了。
另一方面的意见,则是在郊区重新选一块地,对工厂进行搬迁重建。
你觉得哪一个意见更妥当?”
“我会选择后者,”陈小凡不假思索道。
丁明礼微微一怔,道:“说说你的理由。”
陈小凡放下米饭碗道:“我猜,那些力主破产清算的,一定是看到这个工厂不死不活,苟延残喘,所以失去了信心。
岂不知,畜牧业是我们国家未来要大力发展的产业。
只要养殖产业蓬勃发展,伴随的禽类疾病一定少不了。
今天我才知道,原来我们省制药厂,是生产禽流感特效药的。
从这方面看,这个厂未来一定也能成为朝阳产业,伴随养殖业共同发展。”
丁明礼点点头道:“实不相瞒,其实我也是这个看法。
只可惜,以元武省长为首的一部分人,却坚决认为制药厂是扶不起的阿斗,根本没有重建价值。”
陈小凡道,“要是仅仅着眼于眼前,让这么大一个国营企业破产,牵扯到上万职工和家属,仅仅安置也是个大问题吧?”
丁明礼道:“制药厂那块地,若是拿出去拍卖,至少价值五十个亿。
有了这笔钱,拿出一部分安置下岗职工,倒也问题不大。
可关键是,他们不想再拿出一大笔钱,重建一个药厂。”
陈小凡道,“反正若让我来选,我会毫不犹豫地力主重建。
我看好这个制药厂的前景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丁明礼微微颔首,心里大感欣慰。
以前他在外面的工作,只能让他自己做决定,没人能给他提出有效的意见。
如今女婿调来了,吃饭时间就能商讨一下,给他不一样的思路。
看来女婿调来省城,这步棋是走对了。
悔只是悔在,女婿调来的时间太晚。
正在这个时候,丁笑笑突然放下碗筷,不高兴道:“你们能不能,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谈工作。
在单位全都是工作,到了家里还是一样,快烦死了。
我吃饱了,你们吃吧。”
她冷着脸站起来,转身回了卧室。
丁明礼刚才也意识到女儿情绪不对,满头雾水地问陈小凡道,“她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