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风宴后,夜色正好,星居内的人工湖畔微风习习,带来夏夜难得的清凉。我们一行人——我、顾千羽、宋清辞、陆雪见、苏琳、茹梦没有立刻各自回家,而是沿着湖畔的木质步道缓缓散步。
离开了宴会厅的正式场合,女人们也卸下了女强人的外装,气氛变得更加轻松私密。月光和路灯交织的光晕洒在湖面上,泛起粼粼波光,也勾勒出她们各有风姿的身影。
话题很快从刚才的慈善捐赠和公事,转向了更生活化、更女性化的领域。
“我们家怀瑾最近迷上了乐高,能一个人坐在那儿安安静静拼一上午,倒是省心。”
茹梦挽着苏琳的手臂,语气里带着母亲的温柔与小小的骄傲。
苏琳笑道:“泽泽也是,不过他是拆得快,拼得慢,还得人陪着。你别说,有时候看他那股认真劲儿,还真像他爸……”
她说着,瞥了我一眼,眼中含笑。
陆雪见接口,语气爽利中带着宠溺:“我们家小峥可不一样,皮得很,昨天差点把育儿中心的积木墙给拆了,李敏博士都哭笑不得。昕昕倒是文静。”
顾千羽走在稍前一点,闻言回头莞尔:“璟儿和璇儿现在是对什么都好奇,每天十万个为什么,快把保姆阿姨问倒了。璇儿尤其喜欢缠着清辞阿姨问东问西。”
她看向身边的宋清辞。
宋清辞一直安静地走着,听提到自己,唇角微弯:“璇儿很聪明,问的问题都很有逻辑性。”
女人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,聊着孩子们的趣事、成长的烦恼、教育的点滴。偶尔也会跳到时尚话题,讨论起某个新锐设计师的作品,或者最近流行的护肤心得。她们的声音不高,带着笑意和一种只有母亲之间才懂的默契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馨。我走在她们稍外侧,大多时候只是含笑聆听,享受着这难得的、充满烟火气的宁静时刻。
宋清辞不知不觉放缓了脚步,与我并肩。她靠得近了些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,低声说:“下午薛凝博士来的时候,我观察了一下,她的气质很特别,沉静但有力量,和李敏姐应该能配合得很好。陆总她们今晚的捐赠,不仅是善举,也是向整个清源系传递一个信号——对核心价值的认同和对你决定的拥护。”
她总是能看到更深一层。我微微点头,同样低声道:“薛凝是块璞玉,需要合适的平台打磨。李敏能带好她。至于雪见她们……她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人,有能力,也有情怀。”
“嗯。”
清辞轻轻应了一声,手指无意中碰到我的手,然后很自然地与我十指相扣。我们就这样牵着手,安静地走了一小段,听着前面传来的轻柔谈笑,心中一片安宁满足。
湖畔几圈走完,已近晚上十点。大家互道晚安,各自返回自己在星居的别墅。顾千羽和宋清辞同路,苏琳和茹梦也住得近,陆雪见的别墅则在另一个方向。
“清,送我一段?”
陆雪见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,眼神在月光下带着一丝熟悉的灼热。
“好。”
我们朝着她别墅的方向走去。远离了人群,陆雪见身上的香气更加清晰,那是一种混合了果香与木质的独特香水味,如同她的人一样,明艳而有层次。
“今晚真开心,”
她靠在我肩头,“看到薛凝博士那样的女性,总会觉得,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可能,不仅仅是我们熟悉的商业战场。”
“你今晚的捐赠,也很美好。”
我说。
“力所能及罢了。”
陆雪见笑了笑,随即语气一转,带着些许调侃,“不过,我听说……你主别墅里,最近住进了一位年轻的小客人?哈佛的高材生,林浩博士的女儿?”
消息传得还真快。我坦然承认:“嗯,林心茹,来暑期实习,跟着知秋学习。暂时住我那里,方便些。”
陆雪见停下脚步,转过身面对我,月光下她的脸庞美丽得有些不真实。她伸手抚平我衬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理解,有戏谑,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柔软。
“小姑娘一个人离家在外,又是在你身边……心里怕是又敬又怕,又有些别的心思吧?”
她微微歪头,“你这个当叔叔的,可要多关照些,别让人家觉得孤单害怕,或者……胡思乱想。”
她的话意有所指,像是一种善意的提醒。她知道我的情况,也了解年轻女孩的心思。
我没有接这个话题,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。这个吻很快点燃了彼此。我们相拥着,脚步不自觉地加快,回到了她的别墅。
门在身后关上,便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陆雪见的热情如同她的性格,直接而奔放。没有过多的前奏,我们便从客厅纠缠到了卧室。她是成熟的女性,懂得如何取悦彼此,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需求与快乐。我们之间的激情总是酣畅淋漓,带着棋逢对手般的默契与征服欲。汗水与喘息交织,在熟悉的旋律中共同抵达愉悦的彼岸。
云收雨歇,我们相拥着平复呼吸。陆雪见趴在我胸口,忽然轻声说:“听说那小姑娘……昨晚等到你很晚?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呀……”
陆雪见叹了口气,抬起头,看着我,眼神清澈,“还是早点回去吧。别让她一个人等太久,胡思乱想。刚到一个新环境,又是晚上……女孩子心里总是脆弱的。”
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理解和一种大姐姐般的关怀。她知道林心茹的身份敏感,也知道我与林浩的合作关系,更明白一个年轻女孩寄人篱下、心思萌动时可能有的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