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出手,不是要握住我的手,而是轻轻抚上我的脸颊,指尖微凉,却带着滚烫的情意:“我不需要盛大的婚礼,不需要向全世界宣告。我只需要你一个承诺,一个对我们之间这份关系的最高认可。然后,我会继续做你的宋清辞,你的清辞博士,你的首席战略顾问,你的……妻子。用我所有的智慧、能力、人脉,还有我整个宋家潜在的影响力,毫无保留地,助你成就你想成就的一切。”
说完这番话,她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等待我的回应。烛光在她眼中闪烁,那里面有期盼,有紧张,有孤注一掷后的释然,还有一份深沉的、不容置疑的爱。
餐厅里再次陷入沉寂,只有烛火无声燃烧。
我看着她,这个背景惊人却选择隐于幕后、能力超群却甘愿辅佐、理性睿智却在此刻流露出最炽热情感的女子。她提出的,不是一个简单的婚姻请求,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命运绑定与权力让渡。她要将她个人,以及她背后那庞大而隐形的资源,以一种更彻底、更无可逆转的方式,与我,与清源,融合在一起。
这绝非易事,其中的风险与复杂,她比我更清楚。但她依然选择了开口,选择了将自己置于这样一个需要我明确回应的位置。
我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站起身,同样走到她面前。我们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我握住她抚在我脸上的手,将那微凉的指尖包裹在掌心。
“清辞,”我开口,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低沉有力,“你知道,我身边的情况复杂。法律意义上的妻子,或许给不了你。”
“我知道,”她立刻回答,眼神没有丝毫动摇,“我要的,从来不是那张纸。我要的,是你心里的那个位置,是我们之间一个超越一切的誓约。”
我点了点头,继续道:“你也知道,这意味着什么。一旦我给了你这个承诺,你,还有你背后的宋家,就将与清源,与我,彻底绑在同一条船上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再无退路。”
“从我在爷爷面前说出选择留在你身边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经踏上了这条船,并且亲手烧掉了回港的舢板。”宋清辞的回答斩钉截铁,带着她特有的清醒与决绝,“我要的,就是同舟共济,生死与共。”
看着眼前这张在烛光下美得惊心、也坚定得撼人的脸庞,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微微颤抖和那份不容错辨的孤勇,我心中最后一丝权衡也烟消云散。
这样的女子,这样的情意,这样的决心与付出,岂能辜负?
我低下头,吻住了她的唇。这个吻,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。它不带情欲,却充满了郑重、承诺与无尽的珍惜。我仿佛要通过这个吻,将我所有的认可、感激、还有那份同样深沉的情感,传递给她。
良久,唇分。我捧着她的脸,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
“好。宋清辞,从此刻起,你是我邝清心中,唯一的妻。是我的灵魂伴侣,是我的战略同谋,是我此生最不容置疑的誓言所系。无论前路如何,荣耀共享,艰险同当。此心此誓,天地为鉴,你我共证。”
没有戒指,没有仪式,只有烛光下的对视和这郑重的言语。但我知道,对于宋清辞而言,这比任何形式都更重要。这是我对她全部价值、全部情感的最终确认和最高礼遇。
宋清辞的眼泪,终于在这一刻夺眶而出。那不是悲伤的泪水,而是巨大的幸福、释然和夙愿得偿的激动冲刷下的自然流露。她用力点头,扑进我怀里,紧紧抱住我,将脸埋在我的颈窝,肩膀微微耸动。
我回抱着她,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,心中一片温热的宁定。
许久,她才平静下来,抬起头,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,却笑得无比灿烂,那是卸下所有心防、彻底绽放的笑容。
“那么,夫君,”她故意用了一个古雅的称呼,眼中闪着狡黠而幸福的光,“接下来,我们是不是该……庆祝一下?”
我一把将她横抱起来,引得她低呼一声。
“当然,”我抱着她,走向别墅的旋转楼梯,走向楼上的主卧,“今晚,是只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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