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臂收紧了些,力道不轻。
“你永远是我的奴。”
马车继续前行。
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。
楚明昭靠在他怀里,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。一下,一下,震得她耳膜发麻。
回到王府,在西跨院的月亮门前分开。
萧绝没进去,站在门口,看着她。
“明天开始,教你骑射。”他说,“做郡主,不能只会背账本。”
楚明昭点头。
“主人。”她忽然叫住他。
“嗯?”
“您需要我‘郡主’的身份,做什么?”
萧绝沉默片刻。
月光下,他的脸半明半暗,看不清表情。
“钓一条大鱼。”他终于说,“而你,是鱼饵。”
楚明昭看着他。
“那鱼,是谁?”
萧绝笑了。
“等上钩的时候,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转身离开,玄色蟒袍在夜风里翻起一角,像乌鸦的翅膀。
楚明昭站在月亮门下,看着他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鱼饵。
她低头,看着自己苍白的手。
手臂内侧,那两道血痂还没脱落,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。
那就看看,最后是谁钓谁。
她转身进屋,关上门。
窗外的更鼓,敲了三下。
夜还很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