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它的反应,荧几人无不愣一下。她们相视几眼,荧才默默收回武器解除进攻的姿态。
眼见事态缓和,深渊法师擦去额头的冷汗长舒一口气,恭敬地向绛河行了个礼说:“尊敬的圣女大人,王子殿下诚邀您一叙。”
听它这么说,荧面露喜色:“哥哥…你们的王子殿下在这里?”
深渊法师犹犹豫豫,最终考虑到荧是「王子殿下」的血亲,回答说:“是也不是。”
派蒙困惑问:“这是什么回答?”
几人谈话期间,懂得审时度势的阿托莎已经默默退到不远处,尽量忽略几人谈话内容。
“找我?他找我有什么事?”绛河双手叉腰,语气带着疑问,细听却无半分解惑的欲望,似乎不太在意。
绛河的问题顿时让深渊法师气弱:“圣女大人…我只负责传话……”
也就是说其余的一概不知。
“…着急吗?不急的话,我们先把阿托莎送回维摩庄再去见他。”绛河又说。
她没有精力再探查周围还存在多少行为怪异的丘丘人,安全起见,由她们把阿托莎送回去更稳妥。
“额…圣女大人…”已经猜测到后续某些人的反应,它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,讪笑说,“王子殿下说只需要您一人前往即可。”
深渊法师说得委婉了,实则翻译一下是不能带上荧和派蒙。
它这话倒引起荧和派蒙的不满和抗议。
“哥哥和绛河谈话,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?”
“嗯嗯,就是就是!”
“这……”被两道如狼似虎的视线直勾勾盯着,它汗流浃背,立刻向绛河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。
绛河反而狡黠地呲牙笑起说:“嘿嘿,求我也没用,我是恋爱脑,我站荧这边。
“既然空特别指出让我一个人去,你来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吧…坐等被「制裁」吧~”
坏了,圣女大人说她是个恋爱脑。
深渊法师被一阵吓唬,吓得魂差点飞出来。
王子殿下的血亲可是个明知道自己哥哥带领着深渊教团,却对教团成员下手毫不手软的人。
它已经见过许多不长眼的在她手中回归地脉的拥抱了,要说它不怕是不可能的。
如果说错话惹对方不开心,它会不会被砍成血雾?
思及此,深渊法师的身体就抖得厉害。
荧神色复杂:“我们只是问个问题,它到底在脑补什么?”
派蒙双手一摊,也表示不解。
小计谋得逞的绛河掩嘴偷笑:“果然,怂怂的,一吓一个准。”
荧眉头一挑,瞥向绛河无情插刀:“跟你一样…而且还爱玩。”
“啊?”绛河颤抖的手指向荧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。
荧略过她夸张的神情动作,对深渊法师说:“我们不会跟着去,不为难你了。”
“感谢您理解。”深渊法师那张非人的脸上竟恍惚地显现出「泪眼婆娑」的意味。
绛河单眼一眨,俏皮地笑说:“回来跟你们共享谈话内容。”
荧应下后,几人兵分两路。
荧和派蒙把阿托莎送回维摩庄,继续调查失踪者的事情,绛河则跟着深渊法师去见空。
一魔物一人、一前一后,朝着水天丛林方向走出一段距离,来到一棵并不显眼的大树下。
听深渊法师的意思,教团把一个深渊传送门设置在了这棵树干中。
在它略施小计后,绛河跟着它径直穿进树干,踏过了传送门,而不出所料,空在另一侧等候多时。
“有一段时间没见了。”绛河简单寒暄,单刀直入,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想请你帮个忙。”空的唇角自然上扬,神色自若,“帮忙抢个「耕地机的眼睛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