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开始怂恿谢砚之:“君上!君上!您多吐点血!再多吐点血!咱们得想个法子长期赖在夫人这儿。”
谢砚之还真信了他这狗头军师的邪,吐血吐得愈发卖力了。
颜嫣:“……”
看着地上那么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,她不免有些担心,照现在这个吐法,怕是不到两日,这位姓谢的大哥就得撒手人寰。
头疼,实在是头疼。
虽然很嫌弃这么个弱不禁风的谢大哥,颜嫣表面功夫仍做得滴水不漏,温声细语地将他安抚好,便去找锦羿了。
她以最简洁的语言和锦羿说清谢砚之现如今的情况,末了,话锋陡然一转:“你看你何时有空去试探下他?”
他那副身子骨是否还能打,于颜嫣而言,真的很重要。
锦羿摇头似拨浪鼓,且怂且嚣张。
“我不去!你就算是打死我,我都不去!”
偏生这时候,那只替颜嫣一直盯着须萸山山主动态的麻雀也回来了。
扑棱着翅膀落在她肩上,叽叽喳喳说道:“不好了!不好了!须萸山山主回来了!须萸山山主他招兵买马回来了!”
颜嫣听罢,心中一沉。
那厮莫不是回来寻仇的?见他们哀牢山上有打手,便也去招兵买马了?
不,她绝不能坐以待毙。
……
颜嫣倒也猜得八九不离十。
须萸山山主虽不在老巢,却时刻派人盯着哀牢山的动静。
那魔尊大人瞧着就虚得很,一天天地,不是吐血就是在昏迷。
这不禁让须萸山山主生出一种堂堂魔尊也不过如此的错觉,怪不得那日狭路相逢,他都不愿出手。
想必是没能渡过雷劫,侥幸活了下来,又伤到了根基。
否则,又该如何解释,他渡劫成功却未飞升?甚至,连个女人都不敢抢,像个孬种似的赖在哀牢山不肯走?
既如此,还怕他个鸟!
就该趁他病,要他命!
须萸山山主倒也不是莽撞之辈。
此举兹事体大,还需耐着性子多观察几日,方才能决定下一步动作。
却不想,偷偷摸摸回到自家老巢的须萸山山主屁股都还没坐热,便有小妖来报。
“大大大王——”
“方才隔壁哀牢山那小童养媳给您送了份大礼。”
须萸山山主很是纳闷。
他与那哀牢山向来水火不容,打岚翎在位起便如此,那小童养媳能给他送什么东西?
难不成是知道了他在暗中招兵买马,想来投降?
念及此,他清了清嗓子,拿腔作调地问那小妖:“哀牢山上那小娘们可有说箱子里装得是何物?”
小妖忙不迭摇头:“没说,她只讲箱中之物定会让大王您满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