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弃春的身?体?也?的确随着这颗孕珠的生长而不?断发生变化。
第四天早上,楼厌在睡梦中被衡弃春掐醒。
“我好涨。”他?听见衡弃春哑着嗓子对他?抱怨,“涨得睡不?着。”
楼厌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,居然问衡弃春觉得哪里涨。
下一瞬就被衡弃春重重踢了一脚。
楼厌吃痛,小声地“嗷”了一声,在被褥的掩盖下不?自然地蜷起腿。
这一脚像是忽然踢通了他?昏睡不?醒的脑子,楼厌将大夫留给他?的那些注意?事项仔仔细细想了一遍,瞬间?就知?道衡弃春是哪里涨了。
“这个……”他?垂下视线,一时竟不?太敢看衡弃春,眼尾一点儿余光顺着衡弃春的腰腹一路攀爬上去,停在他?前胸被衣襟遮蔽却快要被汗浸透的地方。
楼厌挪动了一下嘴唇,声音显得异常含糊:“要不?我再帮师尊热敷一下呢?”
衡弃春没?说话,红着一张脸偏开了头,算是默认了楼厌的提议。
天还未亮,外面?仍是一片阴霾雪色,楼厌借着未灭的炉火烧了水,像这之前的很多次一样,用温热的帕子替衡弃春擦拭身?体?。
只不?过这次换了个地方。
衡弃春半靠在床榻上,领口敞开,露出襟前雪白的皮肤,垂眸看着楼厌的手指在自己身?上肆意?游走。
温热的帕子覆上胸口,他?本能地激颤了一下,一瞬过后又说服自己尽可能地放松身?体?,任由帕子上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,一路蔓延到腰际。
衡弃春仰头,轻轻地呼出一口气,觉得浑身?的毛孔都要被这热气熏得张开。
楼厌还在一脸认真?地做体?贴成熟狼,丝毫没?有注意?到衡弃春越发涨红的脸色,以及夹杂在呼吸之间?略显粗重的喘息声。
直到衡弃春推开他?的手。
“不?行……”衡弃春满脸抗拒,连手指都在不?自觉地发抖,颤声说,“好像更涨了。”
楼厌简直束手无策,举着一块热帕子干巴巴地站在那里,想要抬眼看衡弃春身?上肿胀的地方又不?敢。
最后只能绞尽脑汁地说:“那,那……那我去请大夫!”
衡弃春沉默着蹙了一下眉心,显然不?太赞同楼厌的提议,“那个大夫只会开苦得出奇的药,别去。”
静了片刻,他?忽然抬眼去看怔愣着的楼厌,语速极缓,意?有所指地说:“你可以……帮我咬一下。”
楼厌没?听懂。
他?歪着脑袋“啊?”了一声,过了好半天才从衡弃春不?断躲避的眼神中听懂了他?师尊的言外之意?。
他?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后悔。
那日在夷帝陵里,他?或许不?该咬衡弃春那里的。
大概是楼厌沉默地时间?太长了,以至于衡弃春十分不?满地蹙了蹙眉心,带一些隐晦意?味地重新?问他?:“……你不?是挺会咬的么?”
楼厌已经?忍不?住在心里咆哮。
啊啊啊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!!
这怎么能一样!
那时候我还是一头狼,并且咬你是为了阻止你开鬼门入冥界!
你不?要仗着自己失忆了搞不清楚前因?后果就在这里污蔑本座啊!!
本座是体?贴成熟狼!不?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不?值钱狼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