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蜥蜴又跃跃欲试地试图逃离,魏修竹不得不抵住它的脑袋,抬手掐诀,絮絮叨叨念出一大段仙诀。
——浮玉生昨日才教授的昏睡诀,简单好用屡试不爽。
蜥蜴两眼一翻瘫倒在他的怀里,魏修竹手忙脚乱地将小东西往袖子里一塞,拔脚追上楼厌。
“楼师兄!”
楼厌顿足,投来的目光已经有些不耐烦。
两人就停在天音殿后面的玉砖地上,午阳炙烤,刺目的光线蒸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。
魏修竹只觉得口干舌燥,停在楼厌近前,双手扶住膝盖,弯下身子不住喘气。
过了好半天才勉强说:“可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他是你师尊啊。”
楼厌霍然抬眸。
带着森然锐意的眸子穿透焦烤大地的光线,直直地向天音殿中望去。
殿中只剩衡弃春和南隅山。
他的灵力还没有恢复,脸色自然泛着病态的苍白,勉强维持着抚住心口的姿势,另一只手摊开向上——鲛鱼的微弱魂魄就蜷伏在他的手心里。
衡弃春闭上眼睛,强行推动灵气运转,将那缕魂魄缓缓收入体内。
做完这一切,他对上师兄沉得像水一样的目光。
“你随我来。”南隅山说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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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夜半闻梆声
楼厌直直地杵在天音殿的玉阶之下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许久,才十分不甘地收回目光。
魏修竹仍在傻愣愣地问:“楼师兄真的不去看看吗?”
楼厌手心都要被指甲掐破,他愤愤地磨了磨牙,最终一抖衣袖,咬牙道:“不去!”
他这两辈子加起来都与衡弃春势不两立。
至于衡弃春有没有自封灵力,要不要养不养那只鲛鱼,又或者会被谁责备,都和他没有关系!
怕魏修竹再继续不依不饶地问下去,楼厌干脆把心里话说明白,“我就是没良心,行了吧!”
老实人魏修竹果然被吓住了。
楼厌觉得耳边终于安静下来,转身就要走,身后却又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“厌厌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