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特斯盯着那扇再次紧闭的门,唉声叹气:“这都什么事啊。怎么一聊到黑市,他就能想起以前那些事情……”
“以前的事?”时知远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,“以前发生过什么事?”
“他以前和他母亲……”艾特斯脱口而出,随即反应过来不对,狠狠瞪了时知远一眼,“关你什么事?我凭什么告诉你!”
见时知远还盯着自己,艾特斯没由得一阵心烦:“看什么看!老大想起那些事,你占百分之八十的责任!要不是你偏要纠结演情侣的问题,老大怎么会聊到黑市?都怪你!”
艾特斯平常一副乖孩子的长相,此刻骂起人来倒是一点不留情。如果眼神能刀人,那时知远早被艾特斯凌迟了。
“医药箱在哪儿?”
“你看看你还不承认……”
话刚出口,艾特斯就愣住了。时知远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和自己吵架,而是问他医药箱?
等等!医药箱?
艾特斯盯着时知远,这家伙不会打算这时候去给靳钰泽包扎吧?
“老大这时候情绪不稳定,我建议你还是别去。不然万一你被他打了……”
“医药箱。”时知远打断艾特斯的话,语气不容置疑,“医药箱在哪?”
对上那双坚决的黑眸,艾特斯一怔,而后熄了火:”我带你去客厅拿。”
时知远拿到医药箱后,头也不回地离开,甚至没再看艾特斯一眼。
艾特斯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,微微摇了摇头。
老大的朋友,果然和老大一样轴。万一时知远真被靳钰泽揍了,也不关他的事。他可提醒过时知远了!
……
二楼的主卧里,靳钰泽坐在飘窗上,整个后背靠着墙壁。夜晚的风很大,白沙床帘在风的作用下大片扬起,将靳钰泽遮得严严实实,像一道门帘,将他和房间隔开。
在窗帘的遮挡下,飘窗里好像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,隔绝外界的一切,让人安心。
忽然,门开了。
黑暗的房间里,月光是唯一的光源。月光透过窗帘,洒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,散出点点光亮,竟有些朦胧的美感。
时知远没时间感受着宁静的氛围,他的注意力,全在飘窗的白纱上。
白纱后面,是一道人影。透过白纱,隐隐能看清那人的一举一动。
时知远拎着医药箱,缓缓向飘窗走去。
一阵风起,白纱飘扬。
猝不及防间,时知远对上一双凤眼。
在视线交汇的瞬间,那双原本不带什么情绪的凤眼里,竟染上几分笑意。
靳钰泽仰头望着时知远,吐出一口白雾:“你来做什么?”
清风散去,白纱落下,再次挡在两人之间。
“哗啦——”
时知远毫不犹豫上前一步,扯开帘子,带着医药箱坐在靳钰泽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