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所当然,回答她的是小归毫不客气的一巴掌。
小归还不知道颜双和拓然关系越来越缓和的事情,在她的印象里,两个人虽说不至于针锋相对,但是颜双的态度却还是让人琢磨不透的。所以当小归看见拓然提着一品居的外卖进来,而颜双却一脸“你怎么才来”的表情的时候,冷不丁的愣住了。
司瑾晏很淡定,丝毫没有意外之意。
拓然笑了下跟她们打招呼,一脸无奈的看着颜双,“我已经是最快速度了,你也不想想现在这个时间一品居多少人。”
颜双撇了撇嘴,也知道这个道理,只是一天到晚只能窝在家里不能出去放风的她已经满心不爽了,忍不住就小小的发泄了一下。
拓然倒是一脸的不在乎,本来啊,让颜双这种关不住的性格宅在家里,心情能好了才有鬼。
小归一双眼睛在颜双和拓然身上滴溜溜的转了八百遍,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。看着司瑾晏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,小归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,微微探究的望着两个人,小归眼里微微放光——这个暧昧啊~!必然有JQ……
颜双抬头就对上小归意味深长的眼神,略略一怔,才想起来好像有些事情还没来得及给小归说,无奈的笑了一下,颜双发现,最近她的生活一直处在鸡飞狗跳的状态下啊,自我调侃的想想,还真是不寂寞~!
小归没有问多余的话,只是看着颜双和拓然似乎真的进了一步的关系,心里偷着乐了乐——回去可以好好问问她家兔子,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啊。
接连半个月,颜双似乎都是重复着某几天的生活,一颗长了草的心早就快憋疯了。不过也是有好处的,原本看着很是恐怖的伤口都已经结痂,司瑾晏皱着眉看了看颜双的膝盖,说估计以后得落下一个疤,颜双撇了撇嘴角,倒不是说她不在意,只是这毕竟已经是在意也没办法的事情了。
司瑾晏笑的很是温婉,拍了拍颜双的肩,只道了一句让她放心,除疤什么的,又不是不可能。颜双抖了一下,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冷。
小半个月的日子过的很安稳,一直再没有见过颜朔,那种平静的感觉让颜双几乎忘记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。思及于此,颜双忍不住的自我嘲讽,真不知道一句“忘记”骗得是别人还是自己……
等到她伤口完全好了再次出门的时候,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了。伤口结的痂脱落,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,新长出来的肉粉粉的,虽然不至于说很难看,但是还是明显的一个疤痕。
在拓然的坚持要求之下,颜双宅在家中半个多月之后,第一次出门居然是被拓然压着去医院。想到这里,颜双就忍不住的内牛满面。
一系列检查下来,在医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告诉拓然说颜双完全没有任何事之后,拓然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下来。
走的时候颜双说什么也不肯坐车,非要走着溜达溜达。
也难怪她心里憋屈,在小归她们几个人里面,最宅不住的应该就是颜双了,逛街就是她最喜欢的运动,她可以早上八点出门,除去中间吃饭时间,可以一直不停的逛街逛到晚上十点,关于这点,小归她们完全是亲身体验过的。而这次一关就把颜双关了半个多月,实在是憋坏了她了。
看着颜双一脸写满了郁闷的脸,拓然失笑。
很是自然的牵过她的手,拓然拉着她走,“走吧,陪你去逛逛。”
颜双顿了一下,手被拓然很自然的窝在手心,他的手心很干燥,温温的热度,将她整个包裹起来。他的动作太过自然,自然到让她几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。
颜双还没说要去那里,拓然牵着她就要走,他似乎有什么打算,略略侧头对上她略带疑惑的眼神也不解释,只是笑了笑。
车还停在医院的停车场,拓然掏出来两枚硬币,拉着颜双在58路站牌下等公交车。
这个时间车上人并不是很多,拓然将颜双护在怀里,车窗玻璃上并不清晰的映出两个人的表情,颜双微微皱眉疑惑,拓然只是笑,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,鼻尖全是淡淡的发香,无论她怎样疑问都不解释。
只坐了两三站拓然就牵着颜双下车了,看着面前很是熟悉又有着一些陌生的目的地,颜双愣了愣,不由得失笑出声。
“S大?”
看着颜双满脸意外的表情,拓然挑了挑眉,“不错,还没忘了这里。”
“啧,哪里忘得掉啊,”颜双打量着三年都没有翻修过的招牌和大门,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怀念,口里的话却依旧很损,“好好的四年大学时光,全让S大荼毒了,能不记一辈子么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拓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旁,甚至还带着呼吸微微温柔的温度,让她忍不住的颤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动,就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上来的拓然环抱在了怀里,“我还以为你忘不掉是因为别的什么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颜双愣了一下,眼底微微波动——是啊,他们……不就是在S大认识的么?
“走吧,”拓然不等颜双再说话,牵上她的手往S大里面走,“我也很久没回来了,去看看S大里面教学楼什么的变样没。”
细算起来,颜双真的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再回来S大了呢,最后的时候,她真的是连毕业典礼都没有来参加。走的太急……什么都没有来得及。
看着周围很是熟悉的风景,颜双忍不住的想笑。
前广场上还是那一排古代圣人的石像,一看见孔子手持诗卷傲然独立的雕像,颜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冬天下起雪,孔子身上堆满了积雪的时候,她和小归拿着加粗的油性马克笔郑重其事的写“岁寒,然后知天冷应加衣也”的大牌子立在孔子面前,后来被一大群人围观,直接后果就是她们两个人都被请去了导师办公室喝茶,外加一份三千字的检查。比较喜感的是第二年的时候,不知道是谁又在孔子面前立了个牌子,写着和去年一模一样的字,而且还在孟子面前加了一块,上书几个大字,“孟子曰:孔子说的对。”
于是两个人都圆满了。
“想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