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天白日,他不演克己复礼的做派了吗。
云迟意推了推他,他抱着不撒手。
她扭过身来,径直吻住他的唇瓣,这下子,他顿时放开手。
林谨渊无名指抚摸着下唇,望向笑眼弯弯的云迟意,他按下她的腰,好让彼此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。
兴许是太久没有同房的关系,他显得有些性子急,但爱轻咬人的习惯没有变。
云迟意怕他弄脏衣服,推脱半天,总算是争得一炷香的时间换衣服。
蓁蓁守在门外,隐约听见里面物什被碰落的声音,她捂住耳朵,面红耳赤地跑开去唤人烧热水。
日落月升,云迟意洗漱之后再出门用完膳。
踏出房门的瞬间,她内心只有一个念头,林谨渊的轮椅出乎意料的坚固。
次日,蓁蓁从晌午便开始为云迟意梳妆打扮,用她的话来说,这回是去撑面子的,行头上一定要光艳照人。
蓁蓁在云迟意后颈扑了许多脂粉,云迟意一开始以为她研究新样式,直到细粉飞到眼前。
云迟意扭头与蓁蓁对视,蓁蓁嗫嚅道:盖一下王爷的牙印。
云迟意仰头无力看天,他属狗的吗。
蓁蓁问:还扑吗?
云迟意说:扑吧,多扑点。
王爷今日穿哪身衣裳?她问。
蓁蓁嬉笑着回答:之前您给他买的布裁的那身,王妃,奴婢听下人们说王爷心情很好,洗漱时还用香熏了衣袍。
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。
云迟意上到马车后,林谨渊一身淡香地扶她坐下来。
她忍住喷嚏,想挤出一个笑容,奈何他新换的熏香味道她实在闻不惯,她本能地用衣袖掩着面。
林谨渊似笑非笑,笑意淡薄:太刺鼻了吗?
这也不只是一日两日要和他共处,云迟意郑重其事地颔首。
以后不用了。
林谨渊笑意更浓,忽地用力拉她入怀,手指拭去一点点她后颈的香粉:夫人平日里不擦这么多脂粉,今日是为何啊?
明知故问,云迟意抬手打了他胸口一巴掌,林谨渊没防住她力气不小,低咳了一声。
夫人面皮真薄。
云迟意呲牙一笑,随后背过身不理他。
一路上,无论林谨渊怎么哄,云迟意都不回应。
到了高府,云书雪打扮富贵,站在门口亲自接待,她一手撑腰一手托着孕肚,笑吟吟地牵云迟意下车,张罗家丁扶林谨渊,事事细致,全然是成熟的当家主母的模样。
云迟意被她挽着手,走在林谨渊轮椅的后面。
阿姐,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核桃酥,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尝尝,我让下人多包了一份,晚宴结束后让她们放到马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