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邵廷此刻内心的唯一的顾虑是,要是让她知道了许易棠不仅问,还通通汇报给自己,他该要怎么哄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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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葭最讨厌看医生,奈何许邵廷实在不放心,打了个电话命令人到房间来给她看,确认她没别的毛病之后才放过她。
原本还想请人来片场给她熬中药,被她一口回绝了。
他喂她吃完止咳的药,把她臀按在自己腿上,谁都不说话,他只是一下一下地亲她。
她躲得无处可躲,抵住他,“真的要传染给你,到时候你要带着鼻音跟下属们开会,跟别人谈生意,跟…跟客户见面…”
“那就让他们知道我跟你亲过了好不好?”他扣住她后脑勺。
她感冒本就呼吸不畅,被他极致地吻着,空气更加稀薄,半睁着双眼,用力地吸鼻子,鼻头有一抹红。
这副样子太可爱,他笑着用指腹摩挲她脸颊,“怎么这么可怜?”
“都怪你。”
“怪我什么?”
“怪你这么晚来看我。”
“我的错,公司事情太多,”他宠溺的目光锁住她,“不过,不是你让我不要来探班,怕分心的么?”
她俯下身勾住他脖子,“我后来仔细想了下,比起你在,好像还是想你更容易让我分心。”
他很受用,笑着,抱她去洗澡。
但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洗澡,怕她发烧更严重,他只是亲自帮她擦了擦身子。
回到床上,干燥整洁的被单、踏实温暖的怀抱都让她舒心,她窝在他臂弯里,仍旧缠着他,像要听睡前故事一样,“再跟我讲一些。”
“讲什么?”
“赛车、岛屿…”
他看出来了,她其实已经困极,眼皮就快要合拢,但嘴巴还是在喋喋不休。
“你很困,我们以后再讲。”
闻葭不太服气,把眼睛睁得清醒,证明给他看。
“赛车是不是很难?很危险。”
许邵廷‘嗯’一声。
“所以你也喜欢困难,喜欢危险。”
许邵廷忍不住亲她,“怎么会这么懂我?”
这种共鸣让他满足,连心脏都在发痒发颤。
“什么时候开给我看?”她微微笑着,仿佛在想象他开赛车的样子,“你开起来,一定很酷…”
“总有机会。”
他垂眸看她困得阖起来的眼睛,笑了声,把她放在外面的手臂拢进自己怀里。
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晚安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