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醒。
闻葭明明是被动的,体力到现在却也没有完全恢复,虚弱地枕着他臂弯。
他看她这副模样,又好笑,又心疼,拿她没办法,从她额头吻到她锁骨,吻遍了,吻痕到处都是,却怎么也吻不够。
“你不是第一次么,怎么这么…”闻葭把头埋进他胸口,欲言又止。
“这么什么?”他笑追问。
“…你自己知道。”
许邵廷认真回答她,“还不是因为跟你太会─”
闻葭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,攥紧被角,莫名其妙地羞涩起来,没耳听,伸出手堵住了他的话。
却被许邵廷一把拂开,“怎么?不敢听?”
他将被子拉过两人头顶,被单被拱起一个高高的弧度,她在里面不安分,偌大昏暗的主卧里,传来女人的轻呼跟男人低沉的笑声。
……
今天许邵廷没出勤。
一向闲散的员工看着空荡荡的董事办公室,丝毫没有“天高皇帝远”的欣喜,反而有种无所适从的不安跟诧异。
杨睿茗在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,急得团团转,疯打许邵廷电话。
第十通,对面终于接了。
男人语气略微不耐,“什么事?”
“许董,今天有例会,半个小时后。”
许邵廷慵懒地‘嗯’了声,听语气,心思全然不在电话上,“你开吧。”
例会事小,生意事大。
“下午还得见ark,今天需要跟他签意向书。也…推掉吗…?”
杨睿茗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么破天荒的决定。
“换个时间,送点礼给他吧,让他圣诞节别工作了。”
杨睿茗张着嘴,将手机送到眼前确认自己没拨错号,才在那头喃喃咂舌。
连春节都不肯休息的男人,也许是灵魂出窍了,会劝别人停止工作。
许邵廷确实是灵魂出窍了。
他倚在床头,一边讲着电话,一边垂眼看着逃到床脚的女人,不紧不慢笑一声,只是伸手圈住了她脚踝,便轻轻松松将人抓回原处。
什么例会,什么ark,什么意向书。
他丢开手机。看着身下的人,“你逃什么?”
闻葭感受着他的笼罩而来的气息,明明是一副慵懒相,气场却过于逼迫。
她攥紧床单,瑟瑟发抖,“你今天不去公司吗,许董。”
“许董?”许邵廷语气透着不满,“只是过了一夜,就忘了该怎么叫我。”
他边说,边抽开她睡袍的束带,动作轻缓得像在拆一件珍贵的礼物。
“我是不是要帮你回忆一下?”
闻葭闭着眼睛,简直恐惧,她还痛着,知道自己绝对招架不住他的攻势,开始可怜巴巴地求饶。
许邵廷禽兽不如地哄:“我轻点。”
“……”
窗外白雪纷飞,树木跟屋顶都是素裹的白,主卧里壁炉燃得正旺,成了这片洁白天地中唯一的暖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