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奏效了,许邵廷没再追究,但没完全奏效,因为他转而追究了另一件事,
“为什么删我微信?”
闻葭心中警铃毫无征兆地炸响,不敢去看他眼睛,反应了半天,回答得支支吾吾,“…我喝醉了就喜欢删人玩。”
“我问了林佑哲,他说你没删他。”
“……”
她嘟囔,“早就让他辞职了,非不听…”
“什么?”
“…没什么,”她皮笑肉不笑地道,赶忙把话扯开,“你什么时候决定回来的?”
“你今天第一次说想我的时候。”
“那…”她思忖着,“我给你打视频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在飞机上了么?”
“哪来的女人?”
房间里安静了半晌。
“空姐。”
他向来没有主动跟别人解释的习惯,此刻却利落地坦白,“托管公司安排的,你不乐意,我下次都用男的。”
“…乐意,”她拿起床头的水杯,掩盖性地喝了一口,“女孩子做事细心…”
“你以为是什么?”
闻葭含糊咽呜,“我说不出口。”
许邵廷大发慈悲地没追问,一只手缓缓的抚着她柔顺的头发。
是他想念了无数遍的触感。
闻葭酒彻底醒了,钻进被窝,露出双眼睛去瞅他,“你事情办好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他实事求是。
“所以今天是特地为了我赶回来么?”
“嗯。”
“只是为了我么?”
“是,”许邵廷回答得很坚定,他将腕表摘了,放在床头,深沉地看她,“所以很快还会再回去。”
闻葭还没欣喜多久,转眼就开始失望,“什么时候?”
“也许明天。”
这一晚,两个人直到看见有晨光透进纱窗了,才罢休睡下。他床头的抽屉里自从上次之后,多出了一盒小东西,但还是没有派上用场。
并非她绝对安全的日子,他不愿让她冒风险,也太匆忙了,他不会允许两个人之间这么草率地开始,又潦草地结束。
尽管这样,闻葭也还是一次次站上云端,在各个角落。
她声线支离破碎,张嘴,又被男人吻住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落地窗前,
她几近带着哭腔求饶,“外面有人经过…”
“单向玻璃,”许邵廷低低地笑了声,“我舍不得你被看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