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正林少见对余桨的话深以为然。她忽然像个老夫子一般,拍了拍林承烨的肩头,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说真的,好好习武,别浪费了天分。若真像你所说你并未好好习武就到达将近三层,只怕不会比你兄长差多少。”
……
傍晚回院子里时,桌上饭菜已经备好。林承烨坐在一旁,看着边迤拿着扇子试图扇凉滚烫的粥,又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今日她又遇见什么奇葩病人。
忽然好奇心冷不丁地敲了敲心门,林承烨也不藏着,直接问道。
“边迤,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内功多少层?”
“唔,我十七岁就已经突破九层了,现在也还是在第九层。”
哦对,那时她已经是天下第一来着。
人比人气死人。
林承烨沉默地低头,快速地刨了两口饭。
……
隔日,关晓闲居然少见的出现在了问书院之中。所有的门徒皆脊背挺直,紧张地垂着眼眸,又悄悄抬眼观察门主的神色。
余桨紧张地嘴唇发白,她几天没怎么好好学习,颇为心虚,桌下手指不停地搅拧着衣角。
“行了,紧张什么。这不已经快七月,我们天机门的老规矩都忘了?”
关晓闲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排排鹌鹑,暗自发笑。
“今岁暑气渐熇,槐荫正浓,倏忽已近瓜果荐新之期。尔等神枢门下弟子,当知天时轮转,功课不可荒嬉。今依门规颁示年度课业,诸生须凝神静听。”
还有这种课业?莫非是检查门徒一年所学?林承烨本没有什么感觉,但听到关晓闲严肃的声音时忽然也紧张起来,她几乎屏住呼吸,竖耳倾听。
“今次课业,乃铸随身兵刃一柄。须符己身命格筋骨,暗合周天运转之机。岁末考较之法甚为峻烈——当庭执器演武,刃破长风,锋鸣金石,以实战定品秩高低。
诸生务必凝神锻冶,莫待霜刃出鞘之日,方愧炉火未纯也。
勉之哉!如有怠惰迟延者,罚面思过玄三昼夜。”
随身兵刃?这倒是考验了阵法设计与锻造两方面,是个好题目。只是也不知道这课业可否联手。余桨设计两把武器,再由柳正林锻造,岂不是一人包办好的多……
林承烨越想越觉得新奇,且题目灵活,竟然有些跃跃欲试。
那她又该设计什么?刀?剑?还是母亲和兄长那样的枪?
话毕,关晓闲不管教室中沸腾的窃窃私语声,目光一下落在林承烨身上,说道。
“林承烨,跟我出来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门,在一较为隐蔽的墙边停下。
“你体内虽内海已稳固,但蛇毒还需调养尽早吸收,解寒热往来之症。最好的办法便是找一天赐的温脉边修习内功边养伤,你可还记得给你做的玉床来自何地?”
关晓闲也不废话,开门见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