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一边说着,谢云辞还看了谢贵妃几眼,意思不言而喻。
&esp;&esp;就知道给她添事。
&esp;&esp;谢贵妃读懂谢云辞眼神中的意思后,瞬间无语,却又不能不替他担着,“依臣妾所见,皇上您让王公公在民间找人也需要一段时日。”
&esp;&esp;“母亲她常年与佛道为伴,看人向来很准。既然这位道长是母亲认识的人,想来也必有过人之处。”
&esp;&esp;“不妨先让云辞找那位道长试试,若是有用也省得再折腾一番。”
&esp;&esp;仁宗闻言似有所感地点点头,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赵琼华和谢云辞身上。
&esp;&esp;像是思虑良久,仁宗这才应允,“那就依贵妃所言,云辞你先去拜访道长,后面的事等你回京后再做打算。”
&esp;&esp;转眼又快过了小半个时辰,三更的打更声已然在坤宁宫外响起。
&esp;&esp;而今晚这一摊子乱事也终于到了临了需要收尾的地步。
&esp;&esp;思及此,皇后不免松口气,心下梳理着未完的事,她转而询问着仁宗的意思:“今日闹出的这厌胜之术,皇上认为该如何处置许锦湘和百笙?”
&esp;&esp;厌胜之术不是小事,她在后宫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。
&esp;&esp;许锦湘敢用这等阴险的手段加害于人,若不严惩,她日后还会有更诡异的手段,防不胜防。
&esp;&esp;“贵妃和淑妃怎么看?”
&esp;&esp;六宫中的事务向来都是由她们二人代为处理,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,仁宗倒也信任她们二人。
&esp;&esp;今晚的诸多事,说到底仍旧是后宫中的,也理当再听听谢贵妃和赵淑妃的意思。
&esp;&esp;谢贵妃和赵淑妃对视一眼,心下各有思量。
&esp;&esp;但因为今晚两件事都牵扯到赵琼华,身为赵琼华的亲姑姑,最后这话若是由赵淑妃来说,落在旁人耳中难免有失偏颇。
&esp;&esp;缄默片刻后,谢贵妃先行开口。
&esp;&esp;“回皇上,不论依照宫规还是北齐律法,许锦湘和百笙都按罪当斩。”
&esp;&esp;“再加上许锦湘对郡主下催情引,更是罪加一等。”
&esp;&esp;方才坤宁宫中的诸位太医在查验那两个小人时,顺势将其他漆盘上的东西一同检查过。
&esp;&esp;那荷包只是寻常荷包,可放置在最后一个漆盘上、用布包着的正事鹨金毓宁粉。
&esp;&esp;今日不论如何,许锦湘犯下如此罪事,她都难逃一死。
&esp;&esp;按罪当斩……
&esp;&esp;还没等仁宗下令,只听见谢贵妃说出这四个字,贤妃都心如刀绞,徒然生出一股怨恨。
&esp;&esp;她不仅是在恨许锦湘、恨江齐修与许锦湘牵扯上了关系、更是恨江锦月将许锦湘招惹进储秀宫。
&esp;&esp;仿若命中注定一般,教人走到这般境地,前功尽弃。
&esp;&esp;狠狠掐了自己一下,贤妃这才清醒些许,压下所有的无用情绪,她低声问道:“那这桩婚事……”
&esp;&esp;“贤妃是想让皇上再收回成命吗?”
&esp;&esp;不待她说完,谢贵妃便打断了她。
&esp;&esp;“臣妾不敢。”贤妃惶恐应声。
&esp;&esp;她又哪里敢让皇上做出这般朝令夕改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