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涅不由得低头嗅了嗅,雌虫虽然看起来脏兮兮,但除了血迹的铁锈味,一点都不臭。
死矫情。
他懒得很这只虫子说话,把雌虫交给医雌,嘱咐小心对待,怕这只奄奄一息的雌虫被医死。
医雌是专业的,但对待雌虫的态度明显不太热络,面无表情地处理着雌虫背部和手臂的伤口。
“阁下,”厄林特站在门口,“若是这只雌虫没活下来,深渊茧房还有很多备选项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索涅黑着脸一脚踢上了舱门。
厄林特吃了一嘴灰不说,这边的监督员雄虫被这声巨响吓得叉子上的葡萄都掉了。
“阁下!是否有危险!”旁边冲出来个白衣服。是医雌,手里还拿着沾血的棉签。
“那只虫子治好了吗。”索涅阴恻恻地问。
医雌脖子一缩,灰溜溜地回去了。
他在医务室门外走了两圈,回到沙发上坐下,拿起石榴似的不知名果实一颗颗剥着。
“你,你干嘛突然这么凶?”监督员雄虫对他能踢上沉重的舱门这事心有余悸。
“我是劣等雄虫,你也知道,”索涅垂眼,略微下垂的睫毛显得他漫不经心,透着一股冷酷,“劣等雄虫都有点儿不大不小的毛病,我恰好是个神经病。”
监督员:“……”
他面露惊恐,迅速地起身贴着墙壁窜进了自己的卧室,紧紧地锁上门。
索涅嗤笑一声,惬意地躺在沙发上,长腿架上半空中的清新剂盒,顺手把剥下来的果粒扔进嘴里。
还是不装窝囊比较舒坦。
他就不适合干卧薪尝胆这种事,别尝着尝着把自己苦死了。
他宁愿当个快乐的疯子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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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纯洁的室友关系
三个小时后,索涅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,突然感觉身前投下一片阴影,他顿时睁开眼。
“……你干什么。”索涅抬起眼。
那只医雌正站在他面前,离得很近,近到索涅想收收腿离他远一点都没法再收了。
“阁下,那只罪雌醒了。”医雌看到他警惕的眼神,尴尬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醒了?”他闻言顿时精神了,从太空椅上一跃而起,灵活地绕过医雌,“状态怎么样?他的肩膀还有救吗?”
“他的求生意识很强,应该是一只顶s级雌虫,灌入治疗剂后虫纹的反应非常良好,肩膀闭塞的血管在慢慢联通,完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。”医雌说起这些滔滔不绝,显得有些兴奋,“阁下,我从未见过这么高等级的雌虫,原来恢复起来如此迅速——”
“你没见过?”索涅顿时回头,“那你会治吗?”
医雌:“……理论上应该是会的。”
索涅对此抱有怀疑。他打开门,抬眼望进去,找到了高高架起的病床,苍金色发丝从床边倾泻而下,只差一点就要垂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