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码曹孟德兵强马壮,还是他发小。
鲍信走前,甚至不曾留下黄巾将来的口信。
待到黄巾得入东平国,其后驱赶的骑兵亦是放慢了步伐。
稍缓口气的乱贼在第一时间便四散涌开,盖因人数众多,瞬间阻截各地通路,分围东平六县。
直成席卷之势。。。
。。。
报!!~~
报!!~~
斥候急入兖州州牧府,见到刘岱当面扑通跪倒,惊得面无血色。
急报道:“禀州牧,黄巾,城外尽是黄巾!”
“什么?”
刘岱拍案而起,悍然怒骂道:“鲍信误我,此獠合该千刀万剐!”
他这前脚刚收到济北国请援的急信,黄巾后脚跟着杀来,不用问也知是鲍信根本没做抵抗。
“公山此时指摘他人何益?速速随宫上城,观明形势再做打算!”
文士倨傲,直呼刘岱表字不提。
拖拽拉扯间,犹如堂师拽稚童,连个‘请’都不用,拖着刘岱就往外走。
刘岱心里腻歪极了,但他也清楚,若非陈宫助他游说各方连结据曹,他坐不稳这兖州牧。
此时也就耐着性子由着陈宫去拽了。
二人来到城上一看,皆是吓了一跳。
且不论黄巾战力几何,人数实在众多,一眼过去根本望不见尽头。
“不应该啊,不应该啊!先前黄巾为祸兖州,惧操兵势,尽数退返青州去了。今至深秋,何故折返?”陈宫望着城下黄巾愣神。
刘岱一张老脸越听越黑。
谎言不会伤人,真相才是快刀。
特别是那句‘先前黄巾为祸兖州,惧操兵势,尽数退返青州去了’就从他的首席谋臣、兖州别驾从事嘴里堂而皇之地说出来。。。
此刻,刘岱只想撕烂陈宫的嘴,顺便问问对方,到底是曹氏臣还是他刘氏臣!那么喜欢曹操,当初何故投他?
当即怒斥道:“你为谋臣,见敌无计,竟还有脸问我?”
陈宫本就火爆脾气,敢拿虓虎当子喝的货色。
此时听闻刘岱指责之言,先是一愣,旋即怒道:“宫乃自言,何时问你!”
刘岱冷哼一声:“好,便算你作自言,此时如何退敌?”
这。。。
陈宫张张嘴,脑子里乱成了一片浆糊,竟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。
临阵机变从来不是他的长项。
更何况眼下的情况哪哪都不明朗,既不知道贼兵几何,更不知道周边几县是何情况。
直接要他献计退敌,属实是有些难为他了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