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更是把一双牛眼瞪得溜圆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。
他性子直率,感受也最为直接粗暴。
“俺。。。。。。俺的亲娘姥爷啊!”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,那里本该挂着他的大刀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这他娘还练个屁的武啊!”
他脑子里嗡嗡作响,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老子苦练几十年的斧法,冲锋陷阵流的血汗,在这“铁棍棍”面前,算个啥?
人家站在那儿动动手指头,比俺老程抡圆了斧头砍半天杀得还多、还快、还远!
这仗以后还能这么打?
他看着那兀自冒着青烟的枪口,又看了看远处哀嚎的匪徒,只觉得极为荒诞。
怪不得楚天青敢一个人去突厥。有这东西,谁见了谁不怂啊!
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死寂与喧嚣并存的诡异状态。
方才还杀气腾腾的荒原,此刻已如同修罗场。
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二三十号人,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的。
鲜血浸染了黄沙,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。
痛苦的哀嚎声、绝望的呻吟声此起彼伏,与戈壁的风声交织在一起,令人毛骨悚然。
那些被子弹击中非要害部位,尚且能动弹的匪徒,也早已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意志,只是在血泊中徒劳地挣扎扭动,看向楚天青的目光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。
而剩下那三四个运气好、冲在最后面得以幸免的匪徒,此刻如同被抽走了魂魄。
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,脸色惨白如纸,眼神空洞,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。
手中那曾经耀武扬威的钢刀,不知何时早已“当啷”坠地,他们也浑然不觉。
其中一人甚至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对着楚天青的方向不住磕头,嘴里念念叨叨,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“行了,剩下的交给你们了。”
楚天青收起枪,打算回去继续吃自热锅。
程咬金看的一脸钦佩:“古有关羽温酒斩华雄,今有天青暖锅灭群匪,二者相比,天青你高了不知一筹啊。”
楚天青笑了笑,没说什么,刚打算继续吃,但下一秒。。。。。。
“呕——!”
他猛地弯下腰,开始吐了起来。
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