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毓抬手:“你吹吹就不疼了……”
季禾站在旁边冷淡开口:“从医学角度来说,皮肤的真皮组织里,有丰富的血管,神经和结缔组织,处理不及时的话,会感染留下疤痕。”
苏毓抬眼望向季禾,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:“真……真的?”
他的手要弹钢琴的,不能留疤。
他也不知道那个水这么烫,还这么疼啊。
他刚要说话,就听江叙道:“季禾,你怎么还学会了幸灾乐祸?这一点也不像你。”
季禾掀起眼皮:“我在科普。”
“什么科普,难道阿毓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,快送我去医院!”
苏毓冲江叙吼完,捧着手往外走。
半晌没见江叙跟过来,他回头:“你还愣着干什么?”
江叙见季禾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,眉间拧成一座山。
他压低声音:“我会替你瞒着这件事,你以后不要对他动手,再怎么说,我们才是合法夫夫,你没必要和他计较,只有生性刻薄的人才会这样干。”
两人走了,季禾扶起桌上的茶杯。
以他的脑回路,实在无法理解那两人的举动。
可以列为傻子一类。
刚才苏毓是想在江叙面前陷害他?
还是想让他看见江叙是怎么关心他的?
季禾怎么也没料到这么离谱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。
江叙那些话又是怎么说出来的?
他自己在两个人之间周旋,免不得苏毓心里会不好受,跑到他这里来耍一些小把戏。
外面再次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季禾以为是江叙去而复返。
男人迈步进屋。
是裴临。
他来,比起是江叙回来好不到哪去,季禾现在还对他早上的捉弄耿耿于怀。
“我们儿子说,你把别的野男人带回家了……”
裴临的眼神沉沉地,直直地看向季禾。
目光又浓又烈,像烧的正旺却被泼了冷水的炭火,冒着灼人的火星子,又裹着化不开的寒意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胡说……”裴临长臂一伸,把人牢牢嵌在怀里:“确实是胡说,你还留着和他的婚戒,他怎么说也不算野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