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啾啾?”
有人在叫他,嗓音温和,音调轻柔。
是傅渊。
傅家的小儿子,那个双腿残疾的倒霉蛋。
傅家夫妇说他是为傅渊而生。
他属于傅渊。
不可违背,不可背叛。
这是他不想遵守,却被刻进灵魂,很难违背的一句话。
呼唤声急了些。
卿啾拍了拍身上的土,一路小跑过去。
他的手被握紧。
傅渊对他说。
“我们回去。”
卿啾心中迟疑,毕竟傅家人从不喜欢他进房间,平时总把他关在柴房或外面。
只是傅渊一再劝他。
他拗不过,亦步亦趋地跟在轮椅后走了进去。
几乎是刚进去他就发觉了不对。
室内静的可怕。
明明傅家夫妇在,傅渊的哥哥在,小猫也在。
可这个房间只有傅渊的气息。
卿啾走过去。
手指扶着桌案,指尖碰了碰旁边的人。
——冷的。
除了傅渊,这个家里的其他人连带着那只小猫都死透了。
桌上有流淌的粥。
粥的手感很涩,不似往日的顺滑。
被下药了吗?
卿啾想着,还没来得及询问。
就又被牵起手。
傅渊冷不丁地出现,如鬼影般粘在他身后,轻声指挥他。
“啾啾,你站的高些,去拿柜子上的盒子。”
卿啾老实照做。
他摇摇晃晃地在灶台上站好,拿走柜子里的东西。
一卷钞票,一个银手镯,一对金耳环。
他将这些东西交给傅渊。
对方轻轻握着他的手,似乎很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