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宾雅的日记证实了这一点。
卿秋不仅是个伪君子,还是个和他一样血脉不纯的奸生子。
多有趣?可惜死透的卿家人看不到。
卿承安想着想着,忍不住扬起唇角。
他在笑。
笑那些围着卿秋吹捧正统的人有眼无珠,把一个黑心肝的狐狸当成清风霁月的佳公子。
笑那个老东西的愚蠢。
管不住自己的下面弄出他来这世上受苦,还敢看不起他叫他孽种。
结果最后被自己亲亲老婆戴了绿帽子。
卿家的血脉最后一个都能没留下。
唯一血统不纯的他,还是不能生育的半残废。
卿承安笑着笑着又渐渐笑不动了。
卿秋是个混账。
卿秋手染鲜血。
卿秋表里不一。
他是那样可恶的人,那样令人憎恶,用尽手段利用了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人替他卖命。
可偏偏……
卿秋他,唯独希望他能平安。
……
卿啾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。
他淋了一夜雨。
加上一氧化碳中毒,整个人又冷又热又恶心。
偏偏胃里什么都没有。
趴在地上吐了半天,什么都没吐出来。
卿啾头晕目眩。
缓了好一会儿,他终于有了点气力。
并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句话。
卿啾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慢吞吞地走到卿承安身边。
他用小木棍戳了两下。
卿承安安静地躺在那,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。
但他是笑着的。
似乎是在死前的走马灯里,看到了想看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