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嗤。
那根带着血污的断箫,扎进了他的胸膛。
卿长虞没有说话,只是将断箫拔出来,又一次捅了进去。
男人模模糊糊地叫了一个称呼,并不真切,然后抵住他的额头,无比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颊:
“真可怜啊,这种程度,是杀不死我的。”
往日的天下第一,如今杀不死任何人,包括他自己。
男人渴望看见他眼角的泪水,他的悲哀,他的不甘,他热烈地爱着他的身上也许会出现的任何病态痛苦。
怀中美人白到几乎透明,仿佛随时会随风回到月宫,手中满溢的沉重血色将他牢牢锁在了人间。
他只沉默了片刻,然后利落地丢开断箫,看了眼满手的血污:
“衣服脏了,我要换一套。”
他面无表情地催促,
“快点。”
手腕被毫无征兆地攥紧,男人将他压在塌上,像狗一样在他脖颈蹭来蹭去,呼吸尽数洒在他皮肤上:
“你再多捅我两刀好不好,求求你……”
在多重刺激之下,床塌上苍白的人沾染上病态绯红,彻底昏了过去,浓烈的恨意与炽热的爱意燃烧却仍沸腾在男人胸口,使得他更加憎恶他的平静与不在乎。
他靠在卿长虞颈窝,感受他每一次呼吸时由痛苦而带来的轻颤,喃喃道:
“求求你了……师兄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作者有话说:抓阄都抓出来了还是写点,七夕节劳动一下给七娘子乞乞巧,保佑小女子以后不卡文吧[抱抱]
明天稍微有点事情,如果下午三点没有更就是后天更了
第37章打打杀杀
“他竟敢下追踪印!”
裴肃面色铁青,只觉那白皙手臂上一点红印刺眼万分。
他不自觉用了力,卿长虞只觉自己像一只扁扁咸鱼干,他略微挣了挣,裴肃却以为是风太大。
担心卿长虞被风吹坏了实在是很荒谬的事,裴肃自己还不觉得,把卿长虞裹得越发严实。
卿长虞道:
“不打紧,那阵眼里的符咒是我所画,这道同心追踪印并不完全。”
顶多只能在两人隔得很近时,发出一些信号。
又道:
“放下吧,我要去九重楼。”
“顺路的,”
似乎意识到两地一个东一个西,裴肃微微垂首,有些赧然,
“在下想和卿仙师多待一会。可以吗?”
这句话说得可谓缱绻眷念,铁石心肠也得弄成绕指柔。
【装】
这种手段就是告诉001,它也不会做的。
卿长虞点点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