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猛兽,显然不是己方彰临县的。
更像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。
随着这些死士反向包围冲向王府一干人,这黑袍人眼眸微弯,略带白的眉梢毛发微微动,声音都尖细了几分。
“能让世子殿下亲自出手,是我等的荣幸,若非博一从龙天机,谁敢如此逆上。”
“但今夜,也只能请殿下”
他本从容,因为已经看到了追击一方人马的规模所在,己方死士人更多。
因为从容,也因为知道自己在做大逆之事,心虚,心慌,往往这般心态的人会多话。
在话中找补,也在说服他自己。
为博从龙之功,为男儿大业,为
他的声音还是戛然而止了。
因为林中走出阴暗的姣立者并不是蒋晦,而是若钊。
穿衣打扮就能看出猫腻。
他知道自己栽了。
引来的根本不是蒋晦。
若钊盯着这个蒙面的黑袍人,通过判断对方形体身高,配上情报中提及当地紧要人物的一些信息,加上刚刚窥视中刘广羽行礼的做派,心里有数了。
“阁下很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配我家世子亲自来对付,但在下作为世子随从,带队而来,所求的也不是阁下。”
“毕竟我方追击的乃是朝廷明令海捕的罪臣林黯。”
“哪怕阁下是彰临县县令,也非我等此行之目标。”
等于两边图谋的都落空了。
黑袍人、彰临县县令关量山心中一突,其实作为县令,虽然远够不上蒋晦这样的凤子龙孙,但也是朝廷官秩,本该对若钊等随从护卫傲慢三分,可真朝廷做过官的都知道天子近臣,上位者亲眷,远比上峰更可怖。
官大一级是压死人,但天龙盘卧之地丛生的草叶却能是轻易斩首自己的镰刀。
他懂,所以一看若钊这般从容姿态,俨然也不惊讶自己不是林黯,他顿时慌了。
后退,再次抬手朝上做了手势。
他要逃,以此规避风险——万一若钊这伙人有什么后手,自己这次所谓冒险一搏就真的是送死了。
不过他也不信蒋晦能做万全准备,毕竟自己背后与人家也是一个姓啊。
万一拿下了呢?
他直接让蛰伏的另一伏兵直接出手。
上端,埋伏的弓箭手窸窸窣窣射箭!
啊,两军对垒,还有什么兵种比弓箭手更能决定战局的?
还得是自己县令大人厉害啊!
刘广羽本欢喜,突睁大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