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说实在,她现在只能佩服这个宫里的娘娘,什么都想得滴水不漏,连个缝隙都给塞上了。她对赵灼然说:“这个人心思缜密,可不容易对付。”
“是不容易对付,但对付她不差这一时。”
芳华笑了一下,明白赵灼然是什么意思。她压在赵灼然身上,笑眯眯的。赵灼然舒坦地躺在地上,看着芳华。芳华笑了一下,伸手舌头去舔她的耳垂,还不忘轻咬几下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╮(╯▽╰)╭
一到H这个时候,某乐就纠结……
☆、祸水罪名47
这一天;万里无云。
临江王再度上门“探望”,当然,少不了罗锦的份儿。罗锦一直住在京外的驿馆,甚少来王府走动。芳华明白;眼下赵灼然“病着”;他也只得将这戏演下去。
芳华站在回廊上;仰着头看着碧青的天。京城是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的,赵灼然却忙着应酬;没空陪她。回廊边上的春兰有好多盆开花了,幽香扑鼻。过不了几个时辰;只有她俩的王府里就会多出一个孩子——荣涵。这全是赵灼然的馊主意,跟她没半点关系。好几天前;赵灼然说:我现在病重;需要一件喜事来冲冲。芳华当时冒出来了一句:纳妾你就别想了。赵灼然笑说:纳妾?你肯的话我倒没什么,我胸襟广得很。芳华恨不得抽她两巴掌时,赵灼然这才方说:喜事呢,不一定是纳妾成亲的,要个孩子也成,你不是很喜欢荣涵的么,把他接过来吧。不然再大点的时候就会认人了。
难得是赵灼然开口,芳华怎么不答应?遣个人禀告了皇帝梁太后,再让内务府挑了个好日子,到太庙禀明一下历代祖上,过继的事就尘埃落定,齐悦王这一脉总算是后继有人,省得百年之后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。
芳华耐心地等着。还没等到荣涵,她倒是等来了罗锦。就在这回廊上,她碰上了一别两年有余的罗锦。风吹日晒的罗锦自然是不比赵灼然的天天养尊,肤色比以前更加黑了,却显得沉稳,颇有大将风范。现在看来,当初赵灼然让他去东海是没错的。罗锦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跟前,她少不了想起刘碧珠。同是女子,这命就是天跟地的区别。
罗锦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个礼,喊道:“王妃。”芳华说:“都是自己人,罗将军不用这么客气。”赵灼然一向把他当成自己人,她就套套近乎了。没想到罗锦客气得很,说:“这是该有的礼数,属下不敢忘。”
芳华想当年就是她,罗锦才被赵灼然弄到东海的……她只得笑了一下,问了一下不痛不痒的事儿。罗锦一一作答。她还以为罗锦会问一下春儿的事,但没想到罗锦只字不提。其实,纵使她不说,罗锦还是会知道些什么的。有了大齐朝的相助,拓拔昊如愿当上了头,自封可汗,春儿理所当然是阏氏。现在,春儿的孩子都会打滚了,难为罗锦还是一个人。不过,她想到赵灼然这样贸贸然替他做主,也不知道他心里头是什么个想法。
“如果王妃没别的事,属下就先告退了。”
芳华点了点头。等罗锦一走开,一旁的素锦嘟囔:“罗锦跟
从前不一样了。”芳华问:“怎么不一样了?”素锦沉闷了一下,方说:“说不出来,就是不一样了。”芳华虽没吱声,可心底颇认同素锦的话。不过是两年多罢了,罗锦变了,春儿变了,她也变了。以前,春儿给她写信,只会说一些唠唠叨叨的事,可现在,不知道是受到拓拔昊的影响,已经学会谈及一下政事。她呢,变得在人前不敢任性妄为,只得在赵灼然跟前才露出本性,还得学着当个正正经经的王妃。没有变的,只有赵灼然一人,还有一片心。
临江王跟罗锦前脚刚走,四宝后脚就送荣涵来到了王府,还跟着好几车的赏赐。芳华亲自迎接,把人迎进屋里后,所有的人打赏了一遍。四宝由始至终都没见着赵灼然的人影,芳华只得谎称现在病好多了,过不了几日就能上朝。
四宝等着人一走,芳华抱着荣涵在府里到处转悠,巴不得那么点大的孩子就认得这里才是他的窝一样。荣涵脖子上带了一把由黄金打造的小小巧巧的长命锁,是徐贵嫔亲自给他戴上,寓意长命百岁。芳华带着他进了书房,叫赵灼然瞧瞧。赵灼然正埋头写奏折,希望赵子彻能准了连玳跟罗锦的婚事,最好能晋封罗锦的官位。芳华把荣涵凑近赵灼然,笑嘻嘻地说:“荣涵,这是你爹,叫爹!”
赵灼然吹了一下奏折的墨迹,搁到一边去。瞧了一眼荣涵,她对芳华说:“以后别教这孩子喊我爹,怪不自在的!”芳华看着荣涵肉嘟嘟的小脸,不服气地说:“我是他娘,你自然是他爹了,难不成你还想他叫你皇叔不成?!”赵灼然无所谓地说:“也成,还是叫我皇叔好,我比较习惯。”
芳华白了她一眼,把荣涵放到她的手里:“还让他叫你皇叔,不觉着生疏么?”赵灼然接了过来,把荣涵放在书案上,说:“天家父子本就生疏。”芳华没好气地说:“你可以让他跟你亲近些。”岂料赵灼然说:“亲近些就露馅了,你想让知道他的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么?”芳华一时说不出话来,从赵灼然手里抱过荣涵,说:“我管你,反正这娘我是当定了!”说罢,逗孩子去了。
赵灼然是一把的无奈没地说去……
多了一个孩子,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。刚来那会儿,荣涵是哭过好几回,芳华想十有□是想亲娘了。宫里的徐贵嫔听了不放心,就奏明梁太后,让荣涵的乳娘去了王府,好照顾荣涵。王府本来就为荣涵准备了两个奶娘,现在又来了一个,压根不用芳华什么都亲力亲为。
本来多一个孩子没什么的,芳华爱怎么折腾
就怎么折腾,赵灼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还琢磨着等长到七八岁了,就把荣涵送去都城,让他在那地扎根。最叫赵灼然忍受不了的是,三更半夜的奶娘说荣涵啼哭不止,硬是叫芳华去哄。芳华倒好,把孩子往床上一放就完事。床中间多了一个孩子,叽叽咕咕的不说,还坏了房事,就甭提赵灼然睡得多不踏实了。闹了几回后,哪怕荣涵哭得多厉害,赵灼然就是不开房门,让三个奶娘一块哄孩子去……
终于,赵灼然不再装病,堂堂正正地上朝去。朝堂上,重新立太子的事没消停过,以前有大臣说太子还是得有李皇后的三皇子当才成,现在是大臣分成四党,太子党、三皇子党、九皇子党,还有一向沉默的赵灼然派。对于这事,虽说赵灼然背地里是三皇子的,但从来不做声,皇帝问她,她也只是说立贤,没指名道姓说哪个合适。
不久后,兵部尚书刘一正出任丞相一职,罗锦晋封为平东将军,正四品。
桃花三月,京城来了一位美人,赵连玳。连玳这位郡主一来,不少的王公贵族还是到临江王的府上走动一下,瞧瞧这位美人是何等的倾城。她进宫是少不了的,也到过赵灼然府上。不到半个月,皇帝赐婚,连玳郡主嫁与平东将军罗锦,婚期定在了六月二十八。芳华见过连玳三回,长得自然是楚楚动人,知书识礼,远不是春儿这位阏氏比得过的,罗锦算是捡到宝了。
日子匆匆,来到了五月。来的时候,荣涵还是咿咿呀呀的,现在已经会说话了。芳华听见他喊自己为娘时,兴奋不已。相反,赵灼然第一回听见奶娘教荣涵喊她爹时,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芳华则在一边笑个不停。
芳华见赵灼然从宫里回来后,一脸的沉重。把荣涵交给陈奶娘,吩咐她带荣涵到后院去玩后,便叫人上了一杯茶,柔声问:“怎么了?”
赵灼然一屁股坐下来,靠在椅背上:“太子要废了。”芳华吃了一惊,没料到朝政说变就变,又想到先前太子还好端端的,宫里又没什么闲话传出来,此番变化来得叫人措手不及。可再想一想时,说:“太子要废,这不是你要的么?”赵灼然摇了摇头:“是要废,但立的可能不是三皇子。”
芳华更加是吃惊:“怎么会这样?”赵灼然叹了一口气,说:“太子生性不够果断,当断不断,当个文臣尚且可以,当皇帝就不行了。皇兄也深知这一点,加上之前的太乙星移徙,或多或少对太子不利。”芳华说:“这不是如了李皇后的意么?”
赵灼然看了她一眼:
“你别忘了,除了三皇子,还有个九皇子。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