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夏静静地望着天边,两条腿搭在天台外,耳侧碎发被风吹动。
如果说神是永恒,也是唯一,那么……
“你不孤独吗?”陆安问。
阿夏忽然闭上了眼。
孤独吗?
神会孤独吗?
曾经一个凡人仰望着她,问,你会孤独吗。
“我不孤独。”
阿夏露出一抹笑,“星期六……”
她轻轻叹息。
这是一句咒语。
“你又问我了。”
她从阳台上站起来,牵住陆安的手,一步跨过,时空在此刻流淌。
下一刻。
陆安看到另一个黑黑瘦瘦的阿夏从天台上下去,拎着柴刀,背着布包出门。
另一侧传来咳嗽声。
他转过头,那边已经多出来一个老人,头发斑白,满是灰尘的外套,戴着眼镜,靠坐在角落里,一手捂嘴,一手撑着身后,在努力平缓咳嗽的痛苦。
看脸型,与阿夏有几分相像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爸。”
阿夏带着陆安出现,看着父亲,这个曾经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。
徐教授抬起头,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惊愕,视线从天台门处扫过,在他意识里,女儿刚刚出去,要找一些物资。
“这是我的男人。”
“徐教授你好!”
“你们……”
徐教授怔怔地看着她,许久,眼中浮现出一丝明悟,他点了点头,目光望向陆安。
陆安一时失语,曾经幻想过很多次的事情,真切地发生了。
这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就是徐教授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