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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黄亦玫给苏哲过生日（第3页）

他转过身，目光落在独自坐在客厅巨大沙发里的黄亦玫身上。

她蜷缩在沙发一角，抱着一个柔软的抱枕，身影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纤弱孤单。身上那件颇具东方韵味的连衣裙，在经历了派对的喧闹和此时的静默后，似乎也失去了些许光彩。她没有看他，只是侧着头，望着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灯火，眼神有些空茫，脸上还带着未曾完全消散的委屈和一丝疲惫的愠怒。

苏哲轻轻叹了口气，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，试图驱散一些酒意和方才应对人群的社交疲惫。他朝着她走去，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他在她面前蹲下身来，这个姿势让他需要微微仰视她，带着一种放低姿态的温柔。他伸出手，想去碰触她放在膝盖上的、微微攥紧的手。

黄亦玫几乎是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，避开了他的碰触。

苏哲的手顿在半空，没有强求，只是深邃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，声音因为喝了酒和长时间的交谈而带着些微沙哑：“还在生气？”

黄亦玫依旧不看他，嘴唇抿得紧紧的，像是在跟谁赌气，又像是在跟自己较劲。半晌，她才闷闷地开口，声音带着点鼻音：“没有。”

典型的“口是心非”。

苏哲不是不懂。他了解她，就像了解自己内心深处那片不愿轻易示人的柔软。他知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孩，她的愤怒和委屈，源于一种最原始、最纯粹的情感——占有欲。就像幼兽守护自己最珍视的宝物，不容许任何潜在的威胁靠近。这种情感，直接、热烈，甚至有些笨拙，与他所处的那个讲究分寸、界限和社交礼仪的精英世界格格不入。

“Rose，”他唤她的英文名，在这个属于他的空间里，这称呼带着一种别样的亲昵。

他的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磁性与力量。

黄亦玫睫毛颤了颤，终于缓缓转过头，对上了他的视线。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，里面没有不耐烦，没有指责，只有一种试图理解的耐心，以及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
“Jessica的那个吻，”苏哲耐心地解释，语气平和，“在这里，在很多西方的社交场合，那只是一种非常普通的礼节，就像握手一样。它不代表任何特殊的意义。”

“可我不普通！”黄亦玫脱口而出，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，“在我这里，它就是不行！我看到她那样亲你，我这里……”她猛地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，眼圈瞬间又红了，“我这里很难受！像被针扎一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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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的是另一个女人，一个同样优秀、甚至与苏哲有着共同过去和圈子的女人，用那样亲昵的方式靠近他，而他却坦然接受。

苏哲看着她眼中迅速积聚的水汽，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，那颗习惯于用逻辑和理性处理一切的心脏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他忽然意识到，他试图用理性去解释一个纯粹感性的问题，是多么的徒劳和……愚蠢。

她的嫉妒，她的占有欲，恰恰证明了她有多在乎他。

一种混合着歉意、心疼和某种被强烈需要着的、隐秘的满足感，在他心底蔓延开来。他不再试图解释，因为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。

他再次伸出手，这次，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，温暖干燥的大手坚定地覆上了她微凉的手背，将她攥紧的手指，一根一根，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掰开，然后，与她十指紧紧交握。

“Iknow。”（我知道。）他低声说，目光紧锁着她，“Imsorryitupsetyou。”（我很抱歉让你难过。）

他没有说“你不该生气”，也没有说“那是正常的”，他只是承认了她的感受，为带给她的不快而道歉。

这简单的理解和道歉，像是一把钥匙，瞬间撬开了黄亦玫心中那道委屈的闸门。眼泪再也控制不住，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，不是嚎啕大哭，而是无声的、珍珠断线般的坠落。

看到她哭，苏哲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摊水。他站起身，坐在她身边，然后将她整个人连同那个抱枕一起，揽入了怀中。

黄亦玫起初还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，但很快便溃不成军，顺从地靠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，将脸埋在他带着淡淡酒气和高级香水味的衬衫里，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襟。她不想生气，真的不想，尤其是在他生日的这一天，在她历经千辛万苦飞到他身边的这一刻。可是那种本能的情感，她控制不住。

苏哲没有说话，只是用一只手紧紧抱着她，另一只手轻柔地、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，她的后背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。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，感受着她身体的微微颤抖和无声的抽泣。

从安抚到燎原的星火

不知过了多久，黄亦玫的哭泣渐渐止歇，只剩下偶尔一下的抽噎。她在他怀里动了动，抬起头，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，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兔子。

苏哲低下头，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，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肿起的、泛着水光的唇瓣上，眼神逐渐变得幽深，仿佛有两簇暗火在瞳孔深处点燃。

空气中弥漫的气息开始悄然改变。悲伤和委屈渐渐退去，一种微妙而危险的张力，在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间无声地滋长、蔓延。

黄亦玫感受到了他目光的变化，也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升高，揽在她腰际的手臂也收紧了些许。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，脸颊开始发烫，方才的委屈被一种混合着羞涩和期待的情绪所取代。

“苏哲……”她喃喃地唤他的名字，声音带着哭过后的软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。

这一声轻唤，像是一根导火索，瞬间点燃了苏哲一直压抑在冷静外表下的、对她汹涌的思念和渴望。分离数月的煎熬，机场那个短暂的热吻，派对上看她强撑笑意的怜惜，以及此刻怀中她全然依赖的柔软……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，汇成了一股无法抗拒的洪流。

他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，低下头，精准地攫取了她微张的唇瓣。

这个吻，它开始得极其温柔，带着一种试探的、安抚的意味，像是在确认，又像是在补偿。他的唇瓣温暖而柔软，耐心地摩挲着她的，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，诱哄着她开启唇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