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及恕罪,行为却霸道异常。
柳如霜怎么会看不明白他的强势。
但在林家,在夏衍之国,没人有资格在她面前强势,更没人有资格左右她的惩罚。
她没有任何忌惮,依然要开口降下罪责。
林凤瑶会生不如死,她已经写好了她的结局。
但林擎岳却先一步,拦阻了她,他声音沉稳道:“司贤侄多虑了,林家内务,何至于此。”
司夜白上前一步,直接走到了林凤瑶身边,他微微俯身,用一种清晰而温柔的声音道:“凤瑶,别怕,我来了。”
只这一句,林凤瑶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命力。
她猛地抬起头,依赖之情溢于言表,她的泪水决堤,泣不成声:
“夜白,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不知道那赤髓液会……景明他……我只是想救他……父亲母亲他们……他们要打死我……我好怕,我好自责。”
她绝口不提自己偷盗和构陷之事。
柳如霜气极反笑,声音冰寒刺骨:“好一个不知情,好一个关心弟弟,林凤瑶,你盗取兄长重宝,致使亲弟修为尽毁,事后更构陷亲妹,其行可鄙,其心可诛。我绝容不下你这样的女儿!”
她把目光转向司夜白,强硬道:“司公子,你也看到了。此女性劣,不堪为配。我意,你我两家的婚约,就此作罢!”
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林凤瑶脸色再白三分。
然而,司夜白挺拔的身姿未有半分动摇。
他轻轻拍了拍林凤瑶的手背以示安抚,温和的力量传递了过去。
他抬眸,目光平静而坚定地迎上柳如霜:“伯母此言,晚辈不敢苟同。”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婚约既定,岂能因一时误会,轻言废止?我与凤瑶青梅竹马,相伴多年,她的品性,我自认为了解。今日之事,纵有行差踏错,也必是事出有因,或是为人所误。”
他话语顿了顿,莫名扫了一眼静立一旁的林清辞,继续道:“更何况,晚辈早已认定凤瑶是我未来的妻子,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。”
他这番话,掷地有声,林凤瑶听得心潮澎湃,仅存的一丝对家族的眷恋,在生死荣辱面前,也彻底烟消云散。
她紧紧依偎着司夜白,仿佛找到了此生唯一的依靠。
而从前的依靠,在这一刻,也不再重要。
于是她声音带着哭腔,对柳如霜委屈道:“母亲,女儿知您一向不喜女儿,可您怎能如此狠心?女儿不过是关心弟弟,何错之有?您非要逼死女儿才甘心吗?”
这番话一出,即便是林宸宇都有些听不下去了。
这些年若论母亲的宠爱,若说林清辞占不到半分,那林凤瑶便占到七分!
柳如霜闻言,眼神再冷三分,全然不似在看亲生女儿。
就连一直沉默的林擎岳,眉头也锁得更紧。
司夜白顺势接过话头,给了个台阶:“伯父,伯母。晚辈深知林家自有家规。但眼下,四族共掌的林海秘境开启在即,我与凤瑶早已约定同行。秘境之后,师尊亦有意亲自为我二人主持订婚大典。”
“故而,晚辈恳请伯父伯母,允许凤瑶如期进入秘境。一切是非对错,待秘境之后,再行论处不迟。我想,这也是家师所愿见到的局面。”
师尊、主持订婚、家师所愿。。。。。。
这些词一出,场面彻底僵持住了。
司夜白的师尊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