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应东这时吃得克制起来,不像在家里那样,恨不得端着盆子吃,现在只是偶尔夹一筷子。
楼月用胳膊肘捅了捅他,“帮我扯张纸,我要擦嘴。”
“求我。”
楼月:“求求你了。”
她的屈服来的太轻易,本人的骨气像是泡沫一样,赵应东很是不耻,直接把纸巾盒放到她手边。
赵锡一直笑呵呵的,对这种一家和睦的情景十分陶醉,手里端着可乐,晃悠着,弄出了品茗的架势。
楼雁对女儿和继子之间的亲密倒是有些惊讶,她的工作忙,还离家远,和孩子相处的时间短,最近一段的记忆还是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。
“还点了一份拔丝地瓜,一会儿就上来。”楼月擦掉嘴边的油渍,“我们上次吃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好吃。”
赵应东:“小心蛀牙。”
楼月意味深长地说:“我可没有牙疼过哦。”
“吃一点不会有事的。”赵锡打圆场,“赵应东小时候就爱吃糖,睡觉的时候嘴里都喊着泡泡糖,现在牙也好好的。”
“哦,那看来我点对了。”楼月笑出来,露出虎牙,“那哥哥多吃点。”
和楼月越熟,赵应东就越发现,这人不仅小心眼,还很嘴贫。
他们偶尔聊着,慢慢,窗外飘起了雪花。
楼雁看着女儿趴在窗口,放下筷子,说道:“她出生的那天就在下雪,雪还很大,本来想给她起楼雪的。”
“那最后怎么是叫楼月呢?”赵锡好奇地问,“楼雪也好听。”
楼雁:“因为她爸爸姓岳。”
赵锡笑容一僵,“还有姓月的啊,稀奇,少数民族?”
赵应东:“爸,你不应该再骂我成绩不好了。”
父子俩半斤八两。
楼月小声说:“是岳飞的岳啦。”
赵锡默默端起被子喝了一口,被烫得面目狰狞,立马放下。
楼月感觉给他倒了一杯冰凉的果汁。
“甜滋滋的。”赵锡评价道:“怪不得你们小孩爱喝,喝多了会不会蛀牙。”
赵应东有时候就很烦老爸这种马后炮,米饭吃多了还会胖人呢,纯粹是没话找话,“对对对,喝多了交警会抓人拔牙。”
楼月哈哈大笑,笑完才记起来自己吃蛋糕之前没许愿,所有人也没有提醒她,大家把蛋糕当作长寿面了。
一年一度的许愿时刻啊!
楼月捶胸顿足,看着蛋糕盘上的遗迹,把袋子里的蜡烛插在刚刚的拔丝地瓜上,准备许愿。
赵应东看她瞎忙活,帮她点燃蜡烛,嘴里还说:“你倒是挺有创意的。”地瓜蛋糕。
赵锡:“你哪来的打火机?”他盯着儿子手上的小方盒,还是个金属的材质,比他一块钱一个的都高端。
“我们教练的,他老婆怀孕了,现在在戒烟。”
教练特别不舍得这只打火机,给谁都怀疑他们会据为己有,唯独对赵应东放心一点,他也是自己日常接触到的人,所以交给他保管。
赵锡皱眉:“怎么能叫学生拿这个呢,你回去就放到家里,我给你装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