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她这个人。
需要到他,能够利用上他的时候,才想起来他。
周津知道她没睡着,他走过去,捉住她的脚踝。
关明溪应激了一样,在他掌心使劲儿的蹬了蹬,她的声音都比平时要高几分:“我好累啊。”
周津也没想怎么样,知道她几斤几两。
他将她的腿塞回了被子里,“不冷吗?”
关明溪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周津总是感觉她的身体好像很不好的样子。
很容易生病的样子。
殊不知,如果她病恹恹的,之前在恶劣的环境里又怎么生存呢?
她摇头:“不冷。”
她蹙起眉头:“我还很热。”
浑身的血液都有点烫烫的。
腿也发烫。
周津的手还压在她的大腿上,若无其事的碰了碰,是挺烫的。
关明溪觉得更热了,她说:“你别碰我了,贴在一起更热了。”
周津看了她一眼:“又不是没有贴得更近过。”
关明溪还是要哼哼唧唧,她知道周津说的是什么时候。
周津要和她结婚。
结婚需要户口本。
她的户口本在老家。
偏远的西南山村,都得先坐飞机到省会,再坐好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。
一路摇摇晃晃,总算是在天黑之前,到了她的老家。
她妈看见她带了个男人回来,起初是用打量的眼神盯着他看,后面偷偷的将她拉到角落里:“这个男人很有钱吧?”
关明溪很自豪:“当然。”
她当然是自豪的,她当初离开这个山沟沟的时候,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,灰头土脸的背井离乡。
现在可是坐着豪车回来的。
村里那些曾经指指点点背地里说她坏话,笑话她家穷,笑话她爹她妈的人,再也笑话不起来了。
在世俗的眼光里,嫁了个有钱人,就是很值得被羡慕的。
尽管当时关明溪稀里糊涂,也没有多高兴,更没有觉得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,她甚至有点想哭。
但是。
村里那些说闲话的、嘲笑她们家穷的人,总算闭上了嘴巴。
她妈有些怀疑,“他能看得上咱们家吗?”
关明溪挺直了腰杆:“他求着我结婚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