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黎那边有点嘈杂,隐隐约约有电子女声叫号的声音。
“我在医院。一个月了,我来复查。”她指腺体注射alpha信息素疗养的事。
祝云栖说:“你能等我一下吗?我过去找你。”
时黎迟疑着: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的话,可以现在在通话里说。”
祝云栖觉得要当面才能解释清楚。
“很重要。只占用你一点点时间。”
时黎答应了。
车被海妖开走了,遥控它开过来有点费时间。祝云栖怕时黎再在医院等她,打了个车去星都总院,同时也让车自动驾驶开过去。
抵达医院的时候,才刚不到一点。
时黎惊讶于她来的速度。季医生下午一点半上班,她排的是下午第一个,此刻还在候诊室等。她原本和公司请了一会儿假,提前从半小时从办公室出发,以为刚好能排上季医生上午最后一个号,不料突然来了一个急诊,没排上,被自动顺延到下午第一个了。
现在单位不好请假,下午下班之后季医生也下班了,只能提前一会儿下班,趁中午的时间来做个检查。
候诊室,她们并排坐在一起。
经历过昨晚,两人之间的气氛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
时黎不自然的蜷缩着手指。
她今天戴了一副黑框眼镜,平光镜,镜片模糊掉了眼里流露出的些许慌乱。
“是什么重要的事,一定得当面说?”
时黎先开口。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落落大方的对着祝云栖笑,而是低头看着牛仔裤上的蝴蝶结装饰。
“我不是要布。”祝云栖深吸一口气,豁出去道:“我是说,不要和温月结婚。”
时黎愣了一下,马上回想起她说的是哪件事。
时黎微微瞪圆了眼睛。
“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祝云栖手握了握拳,牙齿咬着嘴唇上的肉。
忘记还有这茬了。
临时找补:“也还是记得这么一点点。不过,咬你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时黎:……
祝云栖:……
什么叫慌不择言。
她好像被温月传染了,也患上了“自爆”的毛病。
连忙纠正:“咬你的事我也不记得了。”
时黎:……
祝云栖:……
为什么会有越描越黑的感觉。
祝云栖:“昨天晚上,对不起。”
时黎终于露出浅浅的笑容:“没关系的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你喝醉的话,也会对别人做那样的事吗?”
祝云栖说:“不会。呃,我是说,我之前没有对别人这样过。不是,我也不是故意要对你那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