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呆立在门外,宛若死人般的脸色。
他知道,今夜一过,他们之间,便再无可能了。
他不过一介臣子,他到底在妄想些什么?
殿门合拢,宋怀安身上浓烈的龙涎香味便迫不及待朝着宋宁宁的鼻尖钻去。
这般厚重的味道,只让她胸闷难耐,头痛欲裂。
宋怀安眼中的渴望却更深,在这处寝殿之中,宋宁宁已经再逃不掉他的掌心了。
“老东西自己为所欲为,到了我这儿,他反而诸多限制,现在好了,他快死了,你也终于属于我了。”
宋宁宁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,袖摆之下,她的双拳紧紧握起,浑身上下是止不住的颤。
烛光摇曳,他那双细长而阴沉的眼睛让他更像一只贪婪的牲畜,黏腻丑恶的视线黏在她的身上。
“不知廉耻的东西。”
宋宁宁声音里止不住的颤,她冷着声,但眼中微光闪烁,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慌乱与害怕。
“哈哈哈哈哈,廉耻?哈哈哈哈,这世上只认权势,谁会顾及廉耻”
“我的好妹妹,你怎得这般天真。”
宋怀安看着她,烛光下,在她绝色的眉眼之中,蓦地想起了一位故人。
“哦,是了,姑母是个另类,明明可以一直好着,她非觉肮脏,寻死觅活,真是愚蠢。”
宋宁宁蓦地红了眼,恨恨盯着他,若是眼神可以杀人,那宋怀安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。
可越是如此,宋怀安反而愈发的兴奋:“大周皇室本就如此,她那母亲也是愚蠢,非要坚守祖训,在大周教养出了另类。”
“你闭嘴”
她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鞭子,可今日宋怀安在给她的信中说了深夜之约,自然很早便有宫里人将这寝殿内的武器都给收走了。
她的鞭子,自然也不例外。
“妹妹这脾气,也不知随了谁,以后我们的孩儿还是像我些好。”
“想来有了孩子,妹妹定也能长大些,当一个好母亲。”
宋宁宁被他的这些话语刺激的浑身都在抖,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,几乎就快要克制不住。
寝殿外突然涌现出了些混乱的声音,有人高呼走水,宋宁宁的心一下提了起来。
很快,殿外一位侍从禀告道:“太子殿下,公主府一处偏殿走水,属下已派人手前往,此处不会受影响。”
宋怀安听后,看着宋宁宁的神情带上了些探究:“妹妹,怎得不找人烧近些?”
“的确该直接烧死你。”宋宁宁冷哼了一声。
宋怀安也不恼,他又朝着宋宁宁这边走了几步,看着她屋中摆放着一些水墨画,他转了步伐,朝着那些画看去。
他虽看着那些画作,语气却仍是轻浮恶臭的:“妹妹房里真香,恐怕这便是处女香气吧,竟这般的美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