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宁宁愣愣看着那处被污染的地方,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厉川轻挑了眉,似笑非笑,看出了她神色之间泛起的不自然,他朝着她靠近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阿宁舞鞭的样子也甚是好看,不如一起去院里舞舞鞭?”
宋宁宁微微侧眸,闻着他身上徽墨独有的味道,他俯着身同自己讲话,她的视线被他开开合合的唇瓣吸引,这般的唇形带着些凉薄,可她真的喜欢。
宋宁宁右手紧握了握鞭,左手一把拉过他的领口,狠狠吮了上去,像只凶残的小蛇,咬住了猎物脆弱的颈脖。
猎物乖巧,顺着她的意思,予取予求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宋宁宁放开了他,厉川便也默默将扶在她腰间的大掌收回,看
着她时,眼里透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。
“谁要给你舞鞭?做梦。”
宋宁宁说罢,不再看他,压着乱跳的心往外走。
小荷守在屋外,此刻看着宋宁宁神色有些莫名的紧绷,双唇红润得紧,她微微蹙眉有些不解,视线划过,猛地在宋宁宁脖颈处看到隐于领口的红痕。
小荷看了看宋宁宁的背影,又朝着书房里头瞧了瞧,一时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。
当晚,宋宁宁依旧招了厉川陪侍。
烛光熄灭,黑暗之中,没人看得清对方的神情。
床榻之上,宋宁宁带着强势,不容他拒绝。
她舒服,爽利,厉川便只能承受,宋宁宁才不管他愿不愿意,喜不喜欢
可每每到了宋宁宁自己迷蒙,就要沉溺深陷的时候,厉川又总能清醒地唤回她的理智,就像对他来说,这一切对他没有半丝半毫的影响一般。
宋宁宁在黑夜中平复着自己的情绪,平复着自己灼烫的体温,她知晓有些东西她不应该再深入的尝试下去了,可自己知晓是一回事,被他每每打断又是另一回事。
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生了恼怒,可身体还是会贪恋他怀抱的温暖,她想要,她克制不住,便依旧缩在他的怀抱之中,至少在这等的日子里,她能睡得香甜。
第二日,府中便已经挂好了各类装饰,舞乐的班子一批批进了府,那些受了邀的贵族男女们,各个盛装打扮,仆从们还带了许多随行之物,十日宴,众人都知道是段蚀骨销魂的日子。
不止乐舞之人,四大家族的儿郎们也带了不少长相过人的妓子,男女皆有,他们对这类宴会驾轻就熟,又因此宴是宋宁宁主办,他们更是花了心思挑选。
宋怀安即将成为大周掌权之人,他现在唯一的皇妹,自然是众星捧月的焦点。
里头会有什么污秽之事,无人在意,谁在这大周至高无上,他们便会前赴后继的迎上去。
像是食腐的乌鸦般,无穷无尽。
众人都带着虚伪的笑,一会儿美酒下肚,又是形容癫狂的欢愉。
这是宋宁宁想要的,至少在她的内心被腐蚀之前,在她被绝望侵袭之前,她要看到大家更为疯狂的模样。
公主府的宴会,是奢靡华贵的。
域外进贡的琉璃瓶随处可见,琼浆玉液无穷无尽,小食碟盘都是金银打造的,每一件饰品都彰显着公主府中的奢华独一无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