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楚瑜,你还嫌不够丢人,闹够了就跟我回去。”楚瑾语气微沉,如往常一般具有威慑力。
楚瑜动作一顿,把碗撂下后拍案而起,怒目蕴神:“什么叫我不嫌丢人,我被人骗了我能怎么办,你嫌我丢人就别来管我!”
“你真是让外面的人给带坏了,马上和我回家。”
“我不,回去你又要打我,我要报警——不,我要回意大利去,你把我的护照还给我。我不是清朝的女人,我不需要勋章奖牌来证明贞洁!”
什么和什么啊。
楚瑾深吸一口气,明显能看出脸上阴的厉害,不想再和这个半吊子中国话费口舌了。上前拉住楚瑜的胳膊向外走,楚瑜一只手扒着桌子不松开,“刺啦”一声,是桌子在地板上滑动摩擦的噪音。
徐盼不知所措地望向褚朝阳,离开也不是,在原地待着也不是。
褚朝阳笑了下,他挺乐意看楚瑜掉马的,他这人挨得每一顿揍都不算白挨得。既然徐盼都看他了,那他就勉为其难地拉一下架,省得蛐蛐他们看热闹。
“别打了瑾哥,楚瑜已经知道错了。”
“他记吃不记打,朝阳你帮我把他拽出来。”
“啊——我要走,我是无辜的,你们都歧视我,都欺负我!”楚瑜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徐盼,“徐盼,你帮帮我,他们要杀我灭口。”
“我在历史书里看到过很多先例,古代人因为和人睡觉就会被淹死,我哥他要淹死我!救命!”
褚朝阳听得想笑,实在忍不住纠正道:“那个叫浸猪笼,专治管不住下半身的人。”
一番拉扯,养尊处优的楚瑜还是在体力上落了下风,抽抽搭搭地挨了两脚后跟着他哥回去了。唯一不错的就是楚瑾保证不再打他了,回到家后肯定不会奔着弄死他的程度去下手,留他一条活路。
褚朝阳出于礼貌性地送他们到楼梯口。
回来后,徐盼正在把椅子和桌子放回原来的位置,看他进来后叹了口气,笑了下继续自己的工作。一副欲言又止却无可奈何的模样,不晓得如何开口就闭嘴了。
“他真吵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徐盼摆完后,又收拾碗筷去洗碗池,“楚瑜说他哥经常打他。”
褚朝阳乐了,走到他身边亲了口:“怎么,你也要跟着他哥学习,没事打我一段。”
徐盼斜他一眼,噗嗤一笑:“我可打不过你,你长能么高了。不过,再怎么样也不该下能么重的手啊,他都说自己错了,下次改了不就行么。”
“他狗改不了吃屎,管他干嘛。”
褚朝阳在身后环住徐盼的腰,贴着耳朵小声说话:“你捏的我好疼,哥哥帮我吹吹好不好?”
徐盼用手肘推推他,蹲下打开洗碗机将碗筷放进去,笑道:“我捏哪了,疼成这样。”说一半他突然降低了声音,应该是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,脸色冷不丁的变得正色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想给我戒指了。”
“不放心,想和你有个家。”
徐盼冲着手没有立刻回应,洗完后闻了下确定没有油烟味才看向他,眉眼里具是爱意:“你不送我,咱们就不算了?”
褚朝阳闷声道:“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