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以喊我,随安。她揉了揉欢喜的头发,当然,我也不介意你喊宝宝,老婆都可以。!天呐
欢喜的脸滚烫得几乎要融化掉,她才不会喊,刚刚还觉得结婚没什么大不了,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张纸。
倏地,她发觉自己太过离谱,想的太轻易。
那,就我们两个,没必要吧。欢喜嘟囔着,闷头往外走。
随安跟在她身后,姿态悠闲,踩着欢喜的影子。
我怕等到了妈妈面前,你叫不出来。
我们先练练。
嗯?宝宝。女人轻哼一声,欢喜只觉得心都被哼得提起来。
宝欢喜张口,又猛地闭上。
随,随安。还是这个能叫出口,她停下脚步,转过身喊。
随安站定,很认真地应了一声。
嗯。
对视的一瞬间,欢喜又急匆匆地转身,她实在是经受不住被随安那样看着,纯情的小女孩感情经历是空白的。
她按住自己的胸口,心怦怦直跳。
回程的路依旧是沉默的,随安看破欢喜在装睡,也不戳穿,只是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。
回到别墅之后,欢喜像是解放了的小鸟,一头扎进她妈妈的房间里不出来了。
欢喜坐在地上,头枕在妈妈的膝盖。
妈妈,她真是个奇怪的人。欢喜轻声念叨着,她会絮絮叨叨地和母亲说话,即使没有回应。
有时候,我甚至觉得她爱我。不是喜欢,是爱。
可她们几天前只是陌生人,欢喜和她单独相处时,甚至会尴尬,更遑论爱。
大概是我太敏感了,也许只是因为她是个好人。
对谁都好。
二楼的房间里,随安小心翼翼地把结婚证翻开,盯着看了好久,才打开保险箱,压在结婚协议书上。
进。她的目光落在敲响的门上。
怎么?随安看着老人,她有什么事情吗?
婆婆摇头,观察着随安的表情,踌躇着说出口:黎声来了。
随安的表情一下子冷下来,她没有应声。
她跪在外面,我觉得有些不太好,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
呵。随安冷笑一声,不必管她。
她爱跪就让她跪着。
别墅外,黎声跪在地上,背挺得很直。
三月的天气并不冷,傍晚时分还残留着余温。
黎特助。
来人的声音很软,像是棉花糖,甜丝丝的。
您怎么跪在这里。
欢喜妈妈的房间安排在一楼,她在窗户那看到有人跪着,跑了出来。
请罪。黎声苦笑着,又抬眼看她,你和随总,结婚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