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的【駹】字旌幡,张岩再次感叹,命运真是个沟槽的玩意,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,却还是逃不开。
“张师兄,不是说好斗法么,怎么你直接就投降了?”
谢少逸的声音将张岩拉回现实。
“别问,问就是我不打女人”
瞟了一眼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,偶尔举起相机拍照的尔玛雪河,张岩努了努嘴。
“怎么?你不信?我可是正人君子,从不打女人”
张岩一抬头就对上了谢少逸‘你看我信吗’的眼神,想了想他也是个可怜人,因为自己可能卷进了麻烦的事里,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愧疚,不过也就几分。
“先前,你还记得那女的从怀里掏出的羊皮鼓吧”张岩眼神向尔玛雪河瞟了瞟,小声蛐蛐道“那是个十分厉害的法器”
“确实是件法器,从散发的神韵来看,应是件品质不低的法器”谢少逸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说道,可突然又反应过来“不对呀,那小姑娘身上的灵力少的可怜,就算是道祖之器又能发挥出几分威能?也不至于让张师兄直接投降啊?”
“屁话!连你都能发现她身上灵力稀薄,我还能不清楚?”张岩好悬没给谢少逸一个大逼兜“那你就不觉得奇怪?她这么弱,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?”
“嗯,是这么个道理”思索片刻,谢少逸给出了自己的答案“可见此女气运冲天,怪不得师兄愿意与她亲近”
“我亲近尼***”张岩爆了句粗口,尔后眼睛瞟着四周,小心地说道“就算她是天道之人,我也巴不得跑的远远的。那法器在她手上还有几分威能,我不好说,我怕,呸,我敬的是羊皮鼓真正的主人,先前我只是窥见一眼,就差点栽到对方手上……”
“哎,这里的水太深,你我都把握不住”
虽然嘴上是这么说,但张岩还是老老实实地吊在尔玛雪河身后。
进了寨子,沿途倒是遇到好几拨羌家汉子。
这些人遇到尔玛雪河都恭恭敬敬行了礼,想来尔玛雪河在部族中有着极高的地位。
这让张岩心中更加忐忑了些。
哎,造化弄人啊,果然有些事逃是逃不掉的。
过了为祭山会搭建的台子,又行了十来分钟,到了寨子的里面比较边缘的位置。
一间不起眼的木屋伫立在那里。
一般来说,寨子中即使门户不多,也会分布得比较密集,好相互照应。
这间木屋虽不起眼,可和寨子中其他仿佛要拧成一团的门户相比却显得有些突兀。
这里便是他们这座羌家寨子释比的居所,也是羊皮鼓主人所在。
“木吉卓,我把客人领回来啦!”
尔玛雪河回头看了一眼,确认二人还跟在身后,巧笑倩兮地越过门外的叠石堆,蹦蹦跳跳地进了木屋。
“哎”张岩叹了口气,与谢少逸交换了个眼神,说道“该来的总会来的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”
“那个人真的和你讲的一样,竟然想对我动手,我就只好把阿勿的鼓拿出来,然后他就乖乖得跟了上来”
尔玛雪河雀跃地对位子上的木吉卓讲着之前的经历,恰好被刚进来的张岩听了个真切。
瞧见张岩进来,尔玛雪河嘴里发出‘哔’的声音,做了个鬼脸,就离了去,还很贴心的将门给关上,原本就采光不足的木屋变得更加昏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