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只听阎君问道:“祝寿的糕点在哪呢,快拿出来,要本君给你切是吧?”
说完,一片死寂。
原来——
阎君忘了要杀少年的约定了。
………
这之后的事情,阎君就不太想讲给徐赐安听了。
“如你所闻,本君的弟子笨是笨了点,但心性单纯,善良可爱。”
“长大了呢?也能如此单纯?”
阎君正色道:“你觉得有本君的教导,他能长歪吗?”
以刚才听到的来讲,很难说。
徐赐安欲言又止。
其实听到这里,他便已经能答应阎君的请求了,但难得对一个问题起了好奇。
沉吟片刻,徐赐安问道:“您会永远让他待在万鬼地狱——这座监狱里吗?”
这个问题,阎君早就想过了。
“在这里,要杀他的只有本君,一旦去了别的地方,要杀他的,可就是除本君以外的所有人了。”
“但即便如此,”男人云淡风轻道,“若有一天他想要自由,本君会给他。”
“至于关他一辈子?没本事护他周全的人才这么做。”
太狂妄了。
徐赐安想。
“你好像并不觉得本君是个疯子?”阎君有些诧异地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徐赐安。
徐赐安则低头,凝视着昏迷中眉头紧锁的宫忱,几秒后,自嘲一笑:
“若前辈是疯子,那我也是。”
“我答应帮您,不过在这之前,您要先治好我的师弟和他的家人。”
“师弟?”
徐赐安好似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意味深长,眸光微闪,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“他好像做噩梦了。”
“麻烦您快一点。”
——
阎君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了,只花了一刻钟就把宫忱遭到的反噬清理得干干净净,还顺便修复了青瑕的碎魂。
徐赐安检查了三遍,确认他们确已无恙后才松了口气,郑重地递上自己的手腕道:“多谢前辈,取神息吧。”
阎君愣了下。
“你不会以为是要放血吧?”
“不是吗?”
“神息毕竟和血脉相容,本君要取的量可不少,若全靠放血提炼,你不要命了?”阎君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