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她突然止住了话语,似乎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,但最终还是选择咽回肚子里。
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宫流商以及他怀中依偎着的小妾,心中暗自思忖着些什么。
此时的萱夫人不禁在心里默默感叹: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兰夫人呢?其实相比之下,或许自己才更为可怜吧。
就在这时,一直留意着萱夫人的宫流商察觉到了她投过来的视线。
他眉头微皱,没好气儿地冲着萱夫人喊道:“看什么看?我可至少没有像某些人那样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
与此同时,在高高的天空之上。
在宫子羽年仅四岁时,兰夫人还在始终对宫鸿羽冷若冰霜、毫无好脸色可言。
宫鸿羽为了改变这一状况,竟想出了一个极端的法子来逼迫兰夫人妥协——他开始在宫门之中散布有关宫子羽身世的流言蜚语,声称宫子羽乃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。
再把镜头拉回到地面。
在羽宫之内,兰夫人正不住地剧烈咳嗽着,她颤抖着手指向宫鸿羽,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因体力不支一下子跌倒在地。
站在一旁的茗雾姬见状,急忙伸手想要去搀扶兰夫人起身,但却被情绪激动的兰夫人侧身躲开了。
宫鸿羽满脸惊慌失措,快步上前蹲下身来,紧紧握住兰夫人的手解释道:“阿兰,我真的没有那么做,你一定要相信我呀!我怎会如此狠心对待你,又怎能这般亏待咱们的孩子呢?”
然而面对宫鸿羽的辩解,兰夫人只是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字:“公去矣,无污我。”
宫。
泠夫人轻启朱唇,缓缓说道:“相鼠有皮,人而无仪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远处,似乎心中正想着什么令她不悦之事。
一旁的宫凌角听闻此言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道:“这宫鸿羽还真是东家就食西家宿啊。”言语之中尽是嘲讽之意。
泠夫人猛地转头,冷眼望向宫凌角,那眼神冰冷刺骨,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,冷冷地说道:“你也想?”
宫凌角心头一震,连忙躬身抱拳,一脸谄媚地表忠心道:“我对夫人的心,天地可鉴!若有半句假话,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!”
泠夫人听后,微微眯起双眸,给了宫凌角一个算他识相的眼神。
徵宫内,同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。
宋夫人满脸怒容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宫鸿羽真是襟裾马牛,衣冠狗彘!”她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。
站在旁边的宫逸徵附和道:“此等厚颜无耻之徒,实在令人不耻!”
商宫中。
宫流商撇撇嘴,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哼,竟然比我还不要脸!”
萱夫人在一旁暗自翻了个白眼,心中暗想:大哥莫说二哥,你们俩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,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,都不是啥好货色!
而在遥远的天际之上,一幅画面徐徐展开。
只见兰夫人并未如众人所料那般向宫鸿羽低头示弱,相反,她对待宫鸿羽的态度愈发恶劣起来。
宫鸿羽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,如何受得了这般待遇?
于是乎,他开始平凡与茗雾姬暗中往来,私相授受。
兰夫人终于在每日如潮水般汹涌的流言蜚语中香消玉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