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听挨打,不由得哆嗦了一下,忙又连连磕头,“都吐干净了!都吐干净了!”
“吐干净了?我看你二人是不打不招!”
见这二人如顺水推舟一般,只捡了官府知道的说,其他却不肯多吐露一点来,林清如不由得心下恼火,
“你二位,是否要我用刑才能想得起来?”
眼见着衙役这就要前去取了刑拘,其中一人不由得吓得一哆嗦,丧眉搭眼地慢吞吞说道,
“我俩,就是干这个营生的……”
他脸上露出后悔的神色来,“原怪我利欲熏心,不该见钱眼开收了王家的钱,以致我二人身份暴露……”
林清如咬牙冷笑,这二人挨了这么多打,到头来竟不后悔自己做了这行,反倒是后悔自己不该漏了马脚?
不由得冷笑一声,接着问道,“你们平日都是用这种手法拐了女子?一共有多少人?”
那人点点头,又接着茫然地摇摇头,“记不清了……”
“那些女子都被你们拐去何处了?还有没有同伙?”
他们顿了顿,想是十分犹豫,又畏惧衙役刑罚手段,良久才说道,
“交给上头了……”
果不其然是有同伙。
林清如闻言眉头紧皱,“上头?什么上头!好好交代清楚!”
那二人啜嗫着说不出话来,仍有迟疑之色。
林清如已生了恼怒,这二人罪行累累,又十分狡猾,这般问话如同拨算盘般拨一点说一点,不肯全然吐露。
于是厉声喝道,“还不肯说了实话!看来还得狠狠用刑才是!来人,给他俩上刑!”
听到上刑,见到差役手中血迹斑斑的刑具,二人又忙磕头起来,连连求饶,
“大人明鉴!小人是真的不知!”
“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最末端的喽啰,称之为鱼钩,我们接头的是鱼线……我们鱼钩只管抓了人,交上去便是……”
“交给谁了?怎么交的?你们如何交易?”
刑具在前震慑,二人此时倒是不敢有隐瞒,索性放弃了挣扎,如竹筒倒豆子般,一股脑全倒了出来,
“鱼线的事情我们都不清楚。只每旬逢八的日子,攒够了三四人,子时将人送至城西郊外的破庙之中,绑在观音菩萨的泥像之下。香炉里有早已准备好的银子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与鱼线,互相竟不认识?”
“是……”他垂着头,
林清如暗到好周全的手段筹谋,如此一来,即使将这些喽啰抓了,也威胁不到上头的人。
“你二人可拐过城西泥巷一个姑娘,十二三岁左右,约莫五六天前。”
那二人一听便笃定摇头,“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做王家的买卖。更何况,城西这个月是其他人的地盘……”
“除你们之外,还有多少像你们一样的其他鱼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