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无月性格那么容易害羞,他弓起身子,颤抖得蜷缩,握住她的手腕,“师尊……等晚上,晚上好吗?”
姑云闲充耳不闻,继续摸他,亲在他的侧脸,他露出的脆弱脖颈,“没事……就我们两个……”
一阵压抑的喘息过后,他的眼神更安静涣散,甚至有一些屈辱。
姑云闲清理好痕迹,重新紧紧抱着江无月,去亲他的眼睫,很轻地说:
“无月我没有变过,是你……错看了我。”
那天过后,江无月就很少笑,有时浅笑了,又会变得平静。那一点笑意像水面上的涟漪,很快消失。
姑云闲觉得很难过,经常去逗他笑,但他好像也不是很想理自己,她有时候一恼火,觉得要不还是给他按床上算了,可又不想惹他伤心。
这天,扶苏圣手给姑云闲诊脉,忽然问道:“哎你们俩吵架了吗?”
姑云闲大为诧异,“这你都能诊断出来?”
扶苏圣手嗤笑了下,“看都看得出来,还用诊断?小仙君之前事必躬亲,什么都爱管,哪肯放你自己看诊。你每天看诊完,他还来问病情。”
姑云闲苦恼:“我……做了不好的事,把他惹生气了……不知道该怎么办?”
扶苏圣手出馊主意:“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啊!”
姑云闲:“……没主意可以不用出。”
扶苏圣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“哎我认真的,月容君那么紧张你,你哭他根本受不了。”
姑云闲勉强尝试了下,低落道:“算了……我哭不出来……也不该骗他。”
姑云闲心里觉得,这样做有些卑鄙。
哪怕是骗,她也希望他和以前一样,温温柔柔的,别总是那么冷淡……那么不开心。
姑云闲也说不好,自己对江无月的欲望,怎么会这么……掠夺。
有时姑云闲会想,也许对江无月的失控,就像猴子试图捞月,人试图留住一抹月光。
从对美的欲望,生出留恋,占有,控制。
“云闲小友,这你就脑筋死板了,你直接神医问药呀!”
扶苏圣手在纳戒里翻了翻,拿出一瓷瓶,拉过姑云闲,轻点在她袖口,洇出一小片水渍。
谎言的水渍。
姑云闲凑近试了下,嗅到一阵刺激味道,直接落下两行清泪。
她忍不住感叹:“圣手不愧神医。”
姑云闲得了锦囊妙计,下了决定,她估计了下,江无月现在八成在竹林练剑。
郁郁葱葱的竹林中,纷纷的竹叶,打着旋往下落,江无月的身姿翩若惊鸿,游龙回雪。
姑云闲欣赏了会美人舞剑,江无月注意到她来了,缓缓收势收剑。
“师尊。”
江无月冲她行礼,从那天以后,他见姑云闲总是谨守弟子礼仪,姑云闲也不想戳破他。
姑云闲:“怎么不接着练了?”
江无月顾左右而言他:“师尊的眼睛,圣手怎么说?”
姑云闲看着他,忽然计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