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才徒儿。”陆晚萝轻唤了声,“本君亦不知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沈觅玄嘟起嘴唇,刚要开始一段戏精的表演,就被荸荠踹倒于地。
他方起身,抬起指头,打算破口大骂,就又被踹了,只不过此次是直接踹飞了出去。
“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沈某?”
沈觅玄无力又绝望的声音由大及小。
站于一侧的陆晚萝看到这一幕,忍不住低声笑得出来:“笨才徒儿,你该不会是连‘马后不能立’之理都不知吧?哎呀呀,这般看来,你确实孤陋寡闻啊。”
不久,沈觅玄一手扶着腰,一手垂于身侧,一瘸一拐地走向陆晚萝。
他灰头土脸,眼角还噙着泪:“蠢货师父,沈某……”
话未说完,沈觅玄就被脚下的一根枯枝绊倒,直接趴在陆晚萝身前。
“笨才徒儿,献岁商未至,不必行此大礼。”陆晚萝捂唇轻笑。
沈觅玄狼狈地地上爬起,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几圈,向后连连后退去,双手按于心口:“蠢货师父,你莫要再笑了!因为,因为,因为你的笑容甚是丑陋且你看起来贼眉鼠眼……”
“笨才徒儿,为师看你是大逆不道,妄想以下犯上,把……”
陆晚萝的话还未说完,沈觅玄就像足下被什么东西绊到一般,“哎呦”一声,摔了个仰面朝天。
“嗯?沈某为何不疼?”沈觅玄单手捂着唇,挤眉弄眼甚久。
“你这个废物男人当然不疼,因着你倒于小爷我身上了。”
李墨灼听着有几分吃力的声音响起。
“哦——是吗?”沈觅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被他压于身下的李墨灼,咂了咂嘴,来回滚了几圈,露出甚是夸张的表情,“哎呀呀,此现成的茵席厚实万分,好不舒服!只可惜……此茵席与其余茵席有些不太一样呢。”
沈觅玄言落,背部发力,更加用力地压着李墨灼,而后又补充了句:“因此茵席甚蠢。”
李墨灼的双手在空中乱挥,咬牙切齿地抱怨起来:“废物男人,你怎么开口闭口蠢的?你这嘴和淬了毒一样。”
“那怎么了?”
李墨灼:“……”
啊啊啊,小爷真的好气!
小爷,小爷我长这么大,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呢!
对了,“小爷”这个自称好像不错,比废物男人的“沈某”好听多了!
“怎么不言语了?”沈觅玄将双眉挑得甚高,双眸一左一右交替眨着,“你这蠢货该不会是个嘴笨之人吧?哎呀呀,既然嘴笨,那就去找大夫看看,不然又是落下……”
“闹够了吗?”陆晚萝实在做不到继续袖手旁观矣,她走上前去,一把揪住了沈觅玄的耳朵,“该上路了。”
“上,上,上路?”沈觅玄的脸上闪过慌乱之色,连连摇头,声音中带着哭腔,“不不不,沈某不要上路,沈某真的不要上路!哦,沈某非老者,不能……”
李墨灼站起身来,扭了扭腰,目露鄙夷之色:“废物男人,小爷看你生了个亥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