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寒暄一番,听着顾钧提起自己的女儿,和骁眼皮一跳。
他心里涌起一阵愧疚。
奈何事已至此,他人力又怎敢抗天命。
“孩子大了,总不愿听大人的主意,她带着侍从溜出去,跑去了南边!”
和骁一脸无奈,“前两日才遣使回来报了平安,害我两人寝食难安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
顾钧深有同感,“峰儿,他听说你带兵南下镇压九黎,非得跟来,我不也没拦住!”
“他现在在哪?数月未见定有所长进,你的带兵之法不知他学了几成?”
和骁夫妇早就猜到他有此一问。
寒瑶俯身分羹,和骁笑着对答:“十数日前,麾下战士发现南部一处九黎余孽的藏身之地。”
“峰儿不愧是顾氏英才,他自请出战,率所部及各诸侯拨出的兵士,前去讨伐。”
“想来应当快归了!”
和骁面不改色。
看着顾钧面上带了忧虑,和骁补充说:“兄不必多虑,我派了不下十只队伍,日日往南部探查,发现峰儿及其从者,定让其速归!”
“等到这片土地,叛乱渐止。
到时上报炎皇,峰儿也有讨伐之功!”
顾钧听到这里开怀大笑。
他也猜到和骁是想让他未来的婿身上多一份功绩。
“来!”
顾钧举盏。
两人对饮。
“瑶,今日贵客登门,取我陈酿来!”
似是心里愧疚作祟,和骁对着夫人温声道。
说起来,顾峰的死全在他的一时贪念。
寒瑶愣了愣,扭身莲步轻移,到了帐侧的屏风后。
夫君青年时就在和部落崭露头角,屡次随炎皇征讨,更是立下赫赫功劳。
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的人。
这坛酒喝了,他估计就要一心思虑与华夏族的关系了。
撕开酒封,清香四溢。
“这酒!”
顾钧眼前一亮,“似是由粟酿造,但香味更浓郁!”
“这可是我用十只羊换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