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仅没多吃,还断药了几日,这才让病情反复了,自己不遵医嘱,赖我了?
不过,有一点你说得很对,我还真是个兽医,专门给禽兽治病的兽医。”
萧北铭回想起她来要银票那夜,的确说过很多次让他多吃药,在宫里她也说过,只是,他都当成奚落之言了。
此刻,她还骂他是禽兽,他就更加恼火,
“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?你就是故意祸害我!我跟你有深仇大恨吗?”
苏苡安笑眼弯弯,语气轻飘飘,
“谁跟你开玩笑了?我说话的语气一向如此,是你听不懂人话,赖我了?”
萧北铭刚想张口还击,就被苏苡安抓起三颗解毒药丸塞进了嘴里,
“有病多吃药,一颗不行就两颗,两颗不行就三颗!”
而后又起身,去香炉燃了一支安神香,回眸一笑,
“镇北王,您凝神,消消气,气大伤身,可不利于康复,我去给你熬药哈。”
苏苡安熟门熟路地走去药房,一路上连打好几个喷嚏。
今夜她穿得少,刚刚去冰窖那一下子,好像有点着凉了。
这副身子骨,到底是虚弱了些,昨天熬了个通宵而已,今天就受不住寒了。
苏苡安给萧北铭熬好药,端了过去,
“这服药喝下去,明早就能退烧了。
去热毒的药丸,以后一日三次,一次吃三颗,不能间断,否则,你还会随时发病。
估计再吃一年半就彻底好了。”
彼时,萧北铭吃了药,又熏了安神香,先前失控的情绪,稳定了许多,他薄唇轻启,低低道了一声,
“谢谢。”
苏苡安笑道,“不用谢,把诊费给我结一些就好。”
一提钱,萧北铭被戳了脊梁骨,语气又不好了,
“我没钱!”
苏苡安不愠不恼,正中下怀,
“没钱,可以拿地契抵债啊,我看你在京郊的那片庄子就不错,给我抵债吧?”
萧北铭眉眼一压,语气决绝,
“不行!你想都不要想!”
“哎呀,你这个人,真是难以沟通。”
苏苡安叹气摇头,她不甘心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大晚上的白跑一趟,又道,
“既然你舍不得,那我就不勉强了,不过,今天给你缝合伤口,可是另外的价钱,十万两银子。”
萧北铭愕然,“你掉钱眼里了?!”
“怎么,镇北王的一条命还不值十万两吗?我跟你说,你今天伤口感染,真的很危险,我不来,你可能就交代了。”
萧北铭语气强硬,“你别想再敲诈我了!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!”
苏苡安被气笑了,“你这是想赖账啊?我要你的命做什么?你的命对我来说,是个什么东西?”
萧北铭心中一凛,冷厉锋锐的眼神扫向她:
她竟然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死活吗……